“有人吗?”凌斌询问道,但是没有人回答,凌斌又继续的喊道几句,还是没有人应答。凌斌见没人应答,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
凌斌扫视了一眼房间,屋内的陈设很简陋,一张小方桌,两张床头对头的拼接在一起,有一块花布隔开。床边生了一炉火,火上面有个药罐子,明显是在煎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正在床前,手里端着个碗,床上躺着一个日薄西山,风烛残年的老头。见凌斌推门进来,小女孩吃惊的回过头,看着凌斌和香菱。
“你还,打扰了,我们不小心掉入了山洞,然后迷路到这里,看到这里有户人家,就想过来看看可不可以有个地方休息。刚刚在门口喊了又没人应答,所以才冒昧闯进来的。”凌斌连忙解释道,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女孩一生的粗布粗衣,但是却简洁干净,五官长得也是非常的精致,水灵灵的,如同出水芙蓉。
女孩看着凌斌,见到凌斌如此的狼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女孩瞥见凌斌的手臂用布条缠着,还渗着血迹,朱唇玉启:“你受伤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问得有点呆呆的感觉。
凌斌微微的点了点头:“恩,是的,我没什么大碍,只是我身后这个姑娘伤的挺严重的,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在你这里为她疗伤。”凌斌恳切的说道。
女孩听到凌斌这么说,才注意到凌斌背上竟然还背着一个女孩,而且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连忙说道:“没问题,你把她放到我的床上去吧。”女孩热心的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孩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凌斌迅速的平躺着将香菱放在床上,看了看香菱的伤口,伤口上的血已经开始凝固,红彤彤的,明显是感染了,女孩看着这伤口道:“伤口已经感染了,必须把箭头拔出来,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凌斌惊讶的看着小女孩:“姑娘,你是个大夫?”
“哦,不,我不是大夫,不过我爷爷是,我从小就跟着我爷爷,医学上的知识也就学到了一星半点。”
凌斌一听女孩这样说,非常的兴奋:“那好姑娘你可以帮我把她的箭头取出来吗?”凌斌虽然取个箭头自己也能取,但是箭射在香菱的胸口上,要想取出箭头,自然要脱了衣服才行,男女授受不亲,凌斌一个证人君子,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不好意思,公子,我只是动医术,但是取箭头这样事我从来没干过,太残忍了,我不敢。”女孩害羞的说道。
听到女孩拒绝,凌斌有些急了:“姑娘,你就帮帮忙吧,男女授授不亲,你看我一个大男人,我也不适合取啊。”京滨有些为难。
“这位姑娘不是你的夫人吗?”女孩疑惑道。
“不是,这只是在下的一个朋友而已,她受伤了,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凌斌解释道。
“既然不是你夫人,那你为她取箭头也确实有点不方便,那我就勉强试试吧。”女孩的脸上泛着红晕,腼腆的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事不宜迟,赶紧动手吧,我去准备东西。”凌斌兴奋的去准备东西去了。女孩把床前的花布拉下来,然后把香菱的衣服脱了,开始取箭头,凌斌焦急的在外面来回的走动着,满是期待的等待着。
一个时辰过去了,花布缓缓的拉了下来,女孩的额头上渗着汗珠,显然是废了很大的功夫。凌斌急速的走过去,看着躺在床上的香菱,香菱睡得还很安详,没有了寒风的吹拂,香菱的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女孩看着凌斌缓缓的说道:“好了,箭头已经取出来,伤口也经过了消毒处理,应该过几天就会醒过来了。”
“真是太好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凌斌有些客气。
“没事,不用客气的,我是大夫,救人是利索当然的。”听到凌斌这么客气,女孩笑的很甜,很阳光,就像在春天刚刚绽放的花朵一样。凌斌看着女孩,也是呵呵的傻笑。
“咳咳咳咳。”一阵咳嗽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女孩飞速的朝着咳嗽的方面走过去,扶起躺在床上的老人,在来人的后背轻轻的拍打着:“爷爷,你怎么了,我去给你把药端过来。”说着女孩想放下来人去端药。凌斌看到这里:“你别动,我来端吧。”说着凌斌把要递给了女孩。女孩接过药:“来,爷爷,喝点药。”凌斌在一旁看着,良久以后,老人的咳嗦又好了些许。
“夫人,你别着急,少主一定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是在哪里躲避暴风雪了,过几天就回来了。”语桐见凌斌没有回来,急的团团转,萧让在旁边也是很着急,见到语桐这样,也只好出言安慰道。
“对对,我儿子不会有事的,我儿子福大命大。”语桐这样自我安慰着,可是脸上的焦急和担心怎么也掩盖不了。
冬日的暖阳开始渐渐地冒出了头,映在雪白的大地上,积雪又把它反射出来,五光十色,将相辉映的,美丽极了。凌斌和女孩坐在门槛上,爷爷休息了,香菱还没有醒。
凌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凌斌在思考着这么走出这里,他的母亲没见到他肯定很担心,香菱还要多久才能醒过来,战国和陈国的人会不会追到这里,这些问题,凌斌都在思考。女孩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凌斌坐着,时而跟着凌斌一起托腮看着远方,时而又扭头看着凌斌。良久以后,女孩开口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