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来两斤绿豆糕。”程千帆微笑说。
“好嘞。”胖胖的店员正在发呆看到来生意了站起来忙活却是看到了顾客面貌露出欣喜的表情她认出来了这样外貌出众的男子便是只来过一趟也是难以忘怀的。
熟练的包了两斤绿豆糕递过去的时候胖胖店员疑惑问“先生你上次不是说不爱吃绿豆糕么?”
“现在喜欢吃了。”程千帆温润一笑点点头拎着包扎好的糕点离开。
风铃响动背影渐渐消失不见了。
……
离开糕点铺子程千帆再次招了一辆黄包车。
“新河头菜场。”
新河头菜场在亚田南路。
天色稍晚有些摊贩已经收摊。
程千帆径直朝着菜场西南角走去。
他的每一个安全屋的设置不仅仅会重点考虑安全性。
对于安全屋周边之生活环境他也尽可能的去熟悉。
新河头菜场有哪几家的菜新鲜、不缺斤少两;有哪几家收摊比较晚他都一清二楚。
当然菜场有几个门哪个门最方便撤离他更是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西南角这几家摊位还在。
“刀鱼多少钱一斤?”程千帆问一个鱼摊主人。
“便宜了三角钱一斤您瞧瞧我这鱼活蹦乱跳的。”摊贩抓起一条鱼鱼在他的手中竭力挣扎蹦跶这让摊贩很高兴炫耀说“瞧瞧来几条?”
说着熟练的拿起秤好像买卖已经成交。
“两角五来两条。”
“两角八。”
“两角七。”程千帆说道。
摊贩做出一副发狠的样子“好吧!不赚钱图个干净利索。”
程千帆微笑着这刀鱼在延德里那边的菜场差不多是两毛五一斤贵了两毛钱。
付了钱拎着两条鱼离开身后传来了摊贩同孩子们的声音炫耀说今晚给孩子们多买倆窝头孩子们欢呼起来。
程千帆继续闲逛买菜。
……
从新河头菜场步行来到了台斯德朗路三十六号。
看着打扫的很干净的房子程千帆露出笑容。
前些天姐姐在这里住了一晚临走前帮忙打扫了一番。
他买了刀鱼白虾豆腐绿豆芽芹菜香干毛豆和酱菜。
洗了手程千帆开始在灶台忙碌。
他做了五道菜:
清炖刀鱼。
白虾豆腐。
清炒绿豆芽。
芹菜香干。
还有一道糟毛豆。
糟毛豆是父亲程文藻最爱的下酒菜。
白虾豆腐是妈妈苏稚芙喜欢吃的。
清炖刀鱼是姐姐爱吃的。
也是他最后做的一道菜。
锅子在灶台上咕嘟咕嘟冒泡空气中散发出令人口舌生津的鲜香味。
将最后这道清炖刀鱼装盘程千帆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
咔擦。
房门打开的声音。
系着围裙的程千帆抬头看就看到拎着小坤包额头细密汗珠的姐姐。
姐姐看着她眼眸散发光芒。
今天的事情姐姐痛彻心扉她以为自己要失去弟弟了。
“吃饭了姐。”程千帆将清炖刀鱼放在餐桌上一边解围裙一边微笑着说。
程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这几道菜又看了眼弟弟。
看了眼弟弟又看了眼桌子上的菜。
还有桌上那用油纸包裹的绿豆糕。
泪水再也忍不住顺着精致漂亮的脸颊滑落。
“欸姐帮我一下。”程千帆说道。
“笨手笨脚。”程敏擦拭眼角她轻轻放下坤包走到弟弟身后帮他解开围裙。
桌子上摆了四副碗筷。
这是一桌团圆饭。
弟弟用勺子给妈妈的碗里舀了豆腐。
姐姐给爸爸的碗里夹了糟毛豆酒盅里倒了酒。
白炽灯下姐弟俩坐在饭桌前吃饭的影子拉长了长长的像是一根暖暖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