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酒瓶尖锐的玻璃一下下划过雄爷的皮肉,每一下都撕开一道血口子,雄爷早就没了刚才的锐气,本能的拿手护着脑袋,只剩下惨叫。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安落尘手里的酒瓶破的是剩下一块碎玻璃,抓在手里连她自己的手心都割破了,可是她好像根本不觉得疼,只是拼命的砍着雄爷。
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了活生生的魔鬼,疯子已经不能形容她此刻的恐怖,就如同刚才她被雄爷欺负的时候,没有人敢上前去拉开她,一个两个都眼睁睁看着雄爷被她发疯的拿着酒瓶狂砍,如同在砍一头死猪。
安落尘脑袋里什么意识都没有,她要他死,她只要这头猪死!
“住手!”一声断喝,把原本就被安落尘吓坏了的众人又吓了一跳,宁湘一脚踹开门冲进来,身后跟着华素素,她还在打电话,跟着宁湘进门又退出去,看了看门上的包厢号,报给电话那头。
安落尘已经疯了,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世界只剩下一件事,就是要这头猪去死!
宁湘也被她吓了一跳,好歹她年纪比较大,容易冷静,第一个冲上去:“都愣着干嘛,拉开她啊!要出人命的!”
安落尘被宁湘从背后圈着,还在本能的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停的咬字:“你去死,你去死……”
艾瑞爬起来,拿回甩到沙发上的DV想要偷偷收起来,冷不防被人一脚踹飞。华素素踩着高跟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今天的事是你的主意吧?”她伸手一指安落尘,“跪下给她道歉!”
艾瑞没想到向来调皮捣蛋萝莉相的华素素会这么盛气凌人,气势一点不输华墨夜。她只是愣了一下,瞥了眼被宁湘抱在怀里的安落尘,轻蔑的笑了声,不理会华素素,起身想要走人。
华素素怎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无视她,厉声喝道:“跪下!”
一群乱糟糟的艺人全都安静了。这大小姐的气势太过逼人,难怪人家说惹到华墨夜会死,惹到华素素会死的很惨。华帝旗下的几个艺人平时在片场或多或少都被艾瑞轻视过,现在乐得看她笑话。
艾瑞才不会听她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让我跪下?”
敢挑战她的话?华素素不生气则以,她一旦愤怒了,连宁湘也要头疼的。你不跪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你自找的!她懒得废话,飞起一脚,面对面用一种看似不可能的角度直接把艾瑞踢跪了。
艾瑞膝盖重重撞到地上,疼的呲牙咧嘴:“你……”
华素素又是一脚,直接踢到艾瑞脸上。打她耳光,她怕脏了手。艾瑞被踢的翻了个身,华素素潇洒的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靴子,好像她刚刚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毫不掩饰的羞辱性的动作让艾瑞恨意陡升,就是为了安落尘,她就要受到这样的侮辱吗?
宁湘费力老大的力气才让安落尘安静下来,她暗自吃惊,自己年少时曾经是跆拳道黑带的身手,自问力气不会太差劲,没想到这小丫头爆发起来这么惊人,看来是被逼到极限了。
安落尘被宁湘抱在怀里安抚着,呼呼喘着粗气发抖,拳头依旧紧紧握着,抓着一块玻璃碎片,嵌进肉里也不觉得疼。
小时候被人欺负的经历一幕幕跃进记忆,男孩子都笑话她是没爸爸的野种,为了生计一边念书一边打工,追踪明星偷拍照片时被发现,在夜店几番差点遭受凌辱……之前的种种,她都自己熬过来,到底有多久没有过过这么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哦……对了,是遇到华墨夜之后。
她从前并没有发现,和华墨夜在一起的时候,尽避会担心他随时爆发的臭脾气,可他从来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她再也不曾受到过伤害,哪怕被爆出丑闻,她也没有亲自操心过。
雄爷肆无忌惮对她为所欲为,勾起了她封尘了的往昔记忆,压抑太久,洪水猛兽冲破堤坝,她的宣泄一点顾忌都没有,她只需要,也只想宣泄。
宁湘从一个华帝的女艺人手里接过一件外套罩在安落尘身上,小丫头抖的令人心疼不已,这孩子刚刚到底遇到了什么啊!
她看了眼地上只剩下抽搐的雄爷,只觉得厌恶,想到这猪头那些见不得人的丑时,那些玩弄女人的手段,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居然欺负到华帝旗下的女艺人头上,这还不算,居然敢动她儿子看上的女人!
宁湘想也不想,抬脚对着雄爷只剩下内裤的裆部就是一踩,用足了力气。
“嗷~”雄爷叫的很凄厉,男人的子孙根,最疼的地方,别说宁湘还不同于一般的女人,这一脚下来,恐怕雄爷从此不能人道。
他一嚎叫,安落尘吓得又是一抖,宁湘赶忙转头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