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为自己这样的应对会给郑普观摔出去的机会。
然而他的脑海之中才刚刚浮现出这样的判断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
郑普观的脚勾了勾。
他的双手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摔跤动作这一具沉重的而且正在往前奔跑的重铠就直接朝着一侧翻飞了出去。
沉重的重铠反而就像是被秋风卷起的落叶。
还未落地这名身经百战的唐军将领脑海之中已经充斥匪夷所思的情绪。
他已经发现自己的判断不知为何已经完全不对。
对方似乎明明不快但这勾脚和摔飞自己的动作却是那么的快快得他都根本反应过来。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根本就留有大量的余地。
轰!
这具重铠狠狠的撞入一侧的商铺之中。
这家商铺是间茶铺各种细碎的茶叶伴随着气浪喷涌出来。
与此同时另外三具重铠已经略微调整了方位而且三具重铠都没有保持高速冲刺只是像三堵墙一样将郑普观挤压在中央。
“有什么用?”
郑普观冷笑了起来。他任凭这三具重铠接近他的身躯唰的一声当一具重铠手持的长刀骤然朝着他挥去的刹那另外一具重铠半蹲下来手中持着的一面圆盾朝着他的身体快速推去。
“有什么用?”
郑普观再次重复了一句这样的话语。
在他的声音传入这三具重铠之中的将领的耳廓时那名手中持着圆盾的重铠军士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
他的身体朝着前方摔落下去而一股巨力直接扯脱了他手中的圆盾让他的双手手臂都彻底麻木起来。
当!
这具朝着前方摔落下去的重铠撞在那具手持长刀的重铠的侧面将那具重铠撞得踉跄了一下。
“去死!”
也就在此时就在茶铺旁边那家铺子的屋顶之上却是响起一声厉喝。
随着这声厉喝从那家铺子的屋顶上却是有两名剑师飞跃了下来。
这两名剑师都是身穿便服在飞跃下来的同时屋顶上还有数名军士各自洒出一包干石灰。
数大包石灰粉瞬间铺洒开来形成厚厚的白色粉雾将这三具重铠和郑普观的身影都笼罩其中。
重铠无论是在大唐还是此时大唐的敌国都是最顶尖的战力然而就连大唐的很多看客都没有想到这四尊重铠也只不过是诱饵!
真正的杀招是这些铺天盖地洒落的石灰粉是这两名剑师!
两名剑师的身影没入厚厚的粉雾之中。
他们闭上了双目屏住了呼吸他们也根本无法视物只是这样的场面他们训练过无数次所以即便紧闭着双目他们手中的利剑也如同出洞的毒蛇一般直刺郑普观的身躯。
他们甚至没有追求一定要刺中要害部位对于他们而言不管对方是何等厉害的存在只要在这座城里开始流血那一定会被无数像他们这样的人慢慢磨死。
喀嚓一声。
一名剑师听到了骨折的声音。
然后他手中的剑刺中了空气。
他不可置信的睁开了眼睛。
即便他冒着今后变成瞎子的风险也一定要看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在睁开眼睛的刹那眼球就感觉到了灼烧般的刺痛粉尘不断落入他的眼眶就像是炭火一样发烫。
在这一刹那他看到自己的那名同伴的头颅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折向一侧。
而他要刺杀的郑普观则就在自己开始坠倒的那名同伴身旁。
他的眼睛好像燃烧了起来但是他浑身上下都感到了一股寒意比冬天落在冰水之中的寒意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