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时至今日,她鸢尾依然被收容在基金会的某个站点,只能通过手中的拍立得相机和照片来观察外界。
所以让他疑惑的是,就连她这样safe级别的异常,基金会都如此的谨慎,不肯给她自由,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竟然能够放心的将亚伯放出来,甚至扮演起了一名新兵的角色。
而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曾经以杀戮者狂怒者著称的亚伯,竟然在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惹出任何的事情。
这真的仅仅只是他脖子上的项圈能做到的事情吗?又或者是因为莱特呢?
“我不相信仅仅是这样,就能让你如此老实。”鸢尾否定自己,无论是他脖子上的项圈,还是莱特的命令,都不可能让这个家伙变成如今的模样,不然当年导致潘多拉之盒解散的那场事故就不会发生了。
“你只需要知道,我和莱特以及O5的那些家伙做了一个交易,交易的内容确实有一部分是要守在那小鬼的身边。”
“另一部分呢。”鸢尾沉声问道,而亚伯没有回答。
“算了,我自己会查的,亚伯,我一定不会让你再做那些,会让你未来后悔的事情。”鸢尾笃定道。
“在我的认识里,从来没有后悔这两个字。”亚伯丢掉手中烟,目光沉沉。
“包括七年前,导致潘多拉之盒全灭的,那场你所造成收容失效事故也是吗?”鸢尾冷笑道。
听到这话的亚伯一瞬间杀意暴起,伸出手黑色的空间在他的面前撕开,竟是顺着鸢尾的手的上空伸进了鸢尾所在的那片空间,猛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空间那一边传来了鸢尾痛苦的咳嗽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几个陌生的声音,应该是在那处站点看守鸢尾的基金会队员。
亚伯感受着自己手上的巨力收缩,鸢尾那纤细柔嫩的脖子,仿佛一块儿奶酪一样脆弱,随时会被他捏断。
但他深吸了数口气,狰狞的面孔重新平静了下来,猛地放开手。
“没错,七年前确实是我造成了那场收容失效,让看守我的潘多拉之盒的···兄弟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上。”亚伯重新给自己点上了烟,眼中的狰狞和漆黑愈发深邃。“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会感到愧疚,感到愤怒,唯独不会为过去的事情感到后悔。”
“我的一生都在寻找能够和我战斗至酣畅淋漓的对手,也就是我的哥哥,该隐,杀死他,或者被他杀死,这曾经是我千百年来仅有的欲望。”
“但自那之后,我的欲望多了一件,那就是找到当年那个出现在我面前,导致我失控的那个混账。”亚伯低声说:“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鸢尾那边已经重新安静了下来。
“抱歉了爱丽丝。”亚伯歉疚道,当他听到一些自己难以接受的事情时,他总是很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很清楚,照片那边的女孩儿其实是在关心他,可能如今会这么关心他的人,也只有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