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楚飞鸣的神力,她是见过的。
这番话也让本来坚信不疑的楚乘起了疑心,他走上来,看了看珍珠的伤势。虽说这伤势不轻,但确实不像那畜生一贯的作风。
“这……”楚乘有些疑虑。
楚慕玉接着道:“父亲,慕玉还有疑问,不知这珍珠,到底有没有被楚飞鸣玷污?”
孙氏狠声道:“你什么意思?她受了如此大辱,你还在这里揭她的伤疤吗?楚慕玉,珍珠虽然是个奴婢,但同是女子,你好狠的心啊!”
楚慕玉并不理睬孙氏,看向珍珠:“我问你,有还是没有。”
珍珠咬住唇,眼泪像豆子一样从眼眶滑落,点了点头,眸中一片死寂。
楚慕玉心中一紧,看她这样子,倒像是真的失身了,也不用再提什么验身的事了。
她心中一软,语气柔和了几分,说道:“既如此,你也觉得飞鸣公子对你很好,何不从了他,当他的侍妾?”
孙氏闻言,阴恻恻地笑了两声,走到楚慕玉面前,指着那个斜眼背锅的男人,脸上的讽刺更盛了几分:“你以为这个男人是谁?他是珍珠的未婚夫婿,只等着珍珠年过十九,便可迎娶她进门,从此摆脱奴籍,过上良人的生活。楚飞鸣,他犯的是欺奸许嫁良人的女婢!”
楚慕玉定睛看了看那斜眼的男人,这才发觉这个局有多么阴险。
楚飞鸣若是与房中的丫鬟有了实质行为,那么把珍珠收做了填房便是,可若是这丫鬟已经许了良人,那事情便不一样了,就会变成奸辱良人妇女,是可以吃官司的。
在此之前,楚慕玉从未听说过珍珠许了什么人家,更何况,这男人还是个斜眼罗锅,怎么看都与珍珠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珍珠在地上跪着,也是尽可能远离那男人,眼神中对那男人满是厌恶。
那斜眼男立刻喊起来:“小人冤屈呐!好不容易讨来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居然被人给奸污了!小人不服,若是你们不能给我们做主,我便去天河府尹那里投状子!”
告来告去,不还是告到了孙氏的老家吗?
这孙氏倒是厉害,横竖在楚家处理不了的事,在天河府尹处也能处理得了。
楚乘生怕事情闹大,连忙柔声对那男人安抚道:“此事我们关起门来说便是,何须惊动那官府。我们认罚,你多少钱讨来的,我们双倍给你,再加五十两,你看怎么样?”
斜眼男一听说双倍银子,再加五十两,眼睛虽小,但也露出精光。
他抬头瞄了一眼孙氏的脸色,摆摆手说:“不行!此事,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那你还想怎样?”
“你们大家大户的,居然容忍自己的少爷,干出这种丑事。这媳妇,我是断然不能要了,但是这少爷,可不能不罚!”
不过就是一个粗人,要了银子还不够,居然还想要罚少爷。楚慕玉越听越不对劲,对那斜眼男厉声说道:“你说珍珠是你讨来的老婆,可有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