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慕玉的马车后面,隔着一驾马车的后面,正是楚家的马车。
楚慕玉问喜鹊:“你去看看,前面的路还有多久能通?”
喜鹊跑到马车前面,踮起脚尖看了一看,愁眉苦脸地回来禀报说:“小姐,前面那两辆马车很久没动了,若是能通过这个路口,插入前方的主路上,至少还能缓慢前进。”
楚慕玉心中焦急,生怕赶不上开宴,便将自己腰间的牌子解下来,递给了喜鹊。
“你去前面的马车里问问,看看里面是谁。若是他们不想走的话,你再问问能否让咱们先通行。记住,态度一定要好。”
喜鹊接过腰牌,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喜鹊走了之后,楚慕玉一直盯着她的身影。
只见喜鹊走到前方的马车旁边,隔着窗帘,和对方说明了来意。对方从窗帘中伸出手,把那腰牌接了过来,片刻之后,立刻从马车上走下了一位身穿墨绿色缎袍,身披白色貂绒大氅的年轻男子。
“这位贵人所在何处?”
喜鹊指了指楚慕玉的马车:“那便是我家小姐。”
那男子急急地朝楚慕玉走了过来,楚慕玉连忙将窗帘放下,在车内坐正。
一个轻快的声音在窗外响起:“不知王妃在此,实在是怠慢了王妃,我这便让下人们将马车挪出来,让王妃先行。”
这声音好生熟悉,方才看那人走过来时,也是有些莫名的熟悉。
楚慕玉掀开窗帘的一角,透过缝隙往外看。那人恭敬地低着头,眉眼平淡,没有什么特点,是那种让人看一眼便记不得第二眼的长相,可胜在温润。
但楚慕玉很快认出了他,这不是神医阁里面的那个绿袍掌柜么?
可是他今日装束与那日截然不同,簪缨带玉,一派华贵,看来他并不只是个普通的掌柜而已。
楚慕玉不知道这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也不敢唐突,隔着窗帘对他说道:“还是阁下先请吧。我只是不知前方发生了何事,让阁下驻足不前,这才让喜鹊去催了一催。”
那人立刻谦卑地说道:“还请王妃赎罪,我在此等候一位友人,故而失礼了。王妃请稍等,我这便叫他们把马车给挪开。”
“多谢。”
楚慕玉淡淡道。
那年轻男子双手将腰牌奉还给了楚慕玉,立刻回到了马车上,让他们把马车紧紧贴着路边。
除了这辆,前面还有一辆。
那人索性当起了楚慕玉的传话筒,也去前面游说了一番。
前面的马车听说是摄政王妃,也吓得立刻将马车紧紧贴到了墙边,紧紧拽着马头,为摄政王府的马车腾出了一条路。
路总算是通了,楚慕玉让喜鹊对两家一一道谢,车夫驾着马车贴着墙壁,缓缓向前挪动,准备汇入主车流。
在经过那年轻男子的马车时,楚慕玉竟看到他的马车上也有一枚莲花印记,只不过与摄政王府的稍有差别,它的是单瓣的,而且很小,十分低调。
看来这人竟也是身出皇族。
在后面堵着的楚怀兰,也是心急难耐,密切关注着前面几辆马车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