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宅门外撑伞的黑衣人正是素净只见她扣动门环敲了几下然后静静等待不多会里头传来声音:“谁呀?”
“受公子所遣来找黄公”。
里边没了声音不多会脚步声近了门开了缝隙那老仆提着灯笼眯着眼:“哪个公子?”。
“将这个交与黄公他自知晓”素净将一封信递给那老仆伸手朝左边指了指然后转身走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
她这是作甚?远处客栈二楼监视的两个番子一头雾水。
黄澍看到老仆手里的那封信也同样一头雾水老仆说送信的人是个女子看不见样貌但听声音年纪应不大。
拆开信看了:明日晌午望山门城外。
就这个几个字再无其他字迹娟秀应该也是出自女子之手。
挥退老仆黄澍陷入沉思许久微微点头脸上露出赞叹之色够小心够谨慎。
老仆说那女子指了指左边那毫无疑问就是指左梦庚了他一定是有事找自己相商但鉴于各种不便只得如此行事毕竟此时左梦庚身边不知道有多少暗探盯着呢。
而且他觉得这女子一定是柳敬亭派来的他虽也在监视中但毕竟可以自由出入各处。
也只有这老狐狸能想出这法子。
客栈里的两个暗探还在嘀咕着那女专家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的时候突然听到窗户咯吱响了一下两人一惊连忙就要掏家伙窗户在这时已被推开一个黑影坐在窗台上:“明儿晌午去望山门外帮我指认目标”。
说完嗖的一跃而下几个瞬间就不见了人影。
好家伙两个暗探又蒙蔽又震惊专业不专业先搁一边光这身手就甩自个几条街的了。
翌日雨停了但依旧阴着天。
半晌午时黄澍走出家门左右看了看然后背着手随意走着不多会到了鼓楼这儿比较热闹小贩走卒遍地他东瞧瞧西看看溜达了好一会才沿着大街一路往南走途中累了还会寻个茶棚坐一会。
天近晌午时终于到了望山门城楼附近黄澍也是警觉这一路走走转转就是想看着又没有人跟着但显然他在这方面就是个菜鸟从出门那一刻起两个东厂番子就一路跟着他到了城门附近而这厮竟毫无察觉还在暗自得意自己多小心谨慎呢。
城门内外人很多进来的出去的走路的挑筐子的赶车的拉车的骑马坐轿子都有黄澍缓缓朝门洞走去他不知道具体碰头位置更不知是谁来见他左梦庚不可能出门要么就是柳敬亭要么就是其他心腹。
而且他相信这次碰面是要商量一件大事不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联系。
正寻思间突然一个趔趄被人撞了一下扭头看去是个浑身泥泞的汉子正在匆匆往城外走竟连声抱歉都不说黄澍大怒本欲向前理论想了一下便罢了但还是忍不住骂了句没教养的泥腿子!
“是黄公么?”就在这时一个戴着斗笠以黑纱遮面的女子走到他身边轻轻问了一句。
黄澍赶紧点了下头四下张望:“是柳先生让你来的么?”
女子嗯了一声:“黄公请跟我来”说着朝门洞走去黄澍连忙跟上哪知女子突然转身黄澍一个止步不及撞到她身上随即一声惨叫捂着胸口:“你你……”
这声惨叫立刻引起行人注意纷纷朝这边张望这一看不得了便见一个男子胸前扎着一把刀脚步趔趄指着一个女子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