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家这些被换回来的族人并没有像祖大寿一样官复原职特别是一些在清军阵营中呆了十多年的人若在军中安排高位必乱军心!
毕竟你在地方阵营呆了那么久还担任要职还跟着鞑子一起入侵大明杀我军民咋地摇身一变放下屠刀就成佛爷了?
如来佛祖同意俺们都不同意!
祖大寿也知道军心所向接手宁远军后也并未将这些子侄子强加军职多以亲兵带在身边毕竟他也知道这些子侄在敌军阵营呆了十多年突然又回来了身份的转变心理和地位的落差会变得非常敏感需时时刻刻教导更清楚一旦让他们担任比较高的军职会让宁远军不服气又排斥!军心会受到极大影响。
也就说祖大寿一大家子回来宁远后除他官复原职外还有弟弟祖大弼和堂弟祖大乐以副总兵身份挂职外其他子侄多无军职在身极小部分在军中担任低级武官。
而有心人也看得出来祖大乐祖大弼马以及那些担任低级武官的祖家人都是在松锦大战时投降的而在清军阵营里待了十多年那拨人都无军职。
哪怕是从子祖泽润养子祖可法这些原本在清廷中担任要职又有爵位的此时也不过他身边的亲兵而已也就是所谓的家将、若想升迁当须以军功晋升。
可别小看了家将在这个时候一些大将都有私兵当然了对外都叫家丁家仆但这些私兵的装备和战斗力都是相当生勐非一般部队能比比如常宇麾下的黑狼营的班底就是大同总兵姜瓖的家丁。
而且家仆一旦有功也会被朝廷封官加爵比如当年被卢象升称赞:“辽兵中最勐杀贼最多的当属祖大乐祖宽”这祖宽原本便是祖大寿的家仆却以战功官至宁远参将副总兵!
只不过这会儿他已经死了。
祖可法下了哨塔直奔营房:“大哥那东厂督公回来了父亲让咱们去迎接”。
祖泽润哦了一声探手取过旁边的甲衣套上随口说了句:“想必那太监又打了胜仗”。
“尚不知不过这人确实大胆这大晚上的孤军深入……也是厉害”祖可法一脸认真祖泽润嘿嘿笑了:“他当然厉害了去年打的你们抱头鼠窜……你莫非是不被他吓怕了胆子一直给他戴高帽子”。
祖可法脸色有些难堪哼了一声:“被他吓破胆子的可不止我一个那摄政王还不是被吓得龟缩锦州城里不敢出来”。
嘘祖泽润比了手势:“什么摄政王就他妈的一只獾猪而已若被父亲听到你还一句一个摄政王少不得挨骂!”
“对就是一只獾猪而已”祖可法叹口气:“獾猪都怕那太监何况我连个獾猪都不如……”
那时候明军叫多尔衮獾或野猪是常态因为满语中多尔衮的意思就是獾或獾猪这是他们起名字的传统比如努尔哈赤就是野猪皮的意思其实就相当于咱们老百姓给孩子起名叫熊孩子狗剩的意思。
“莫在这阴阳怪气了”祖泽润穿好甲衣打断祖可法:“咱们利索些莫让父亲等的久了”祖可法苦笑叹口气:“走吧去看看那太监看看有多威武”。
从二人寥寥话语中不难看出他们对常宇的态度是非常复杂的但也听得出来对祖大寿是相当敬畏的要说他们从清廷那边过来没有心理落差是不可能的毕竟在那边身居高位还有爵位到这边又要从大头兵干起来。
可话又说回来了毕竟这儿才是家才是根在那边官职再高也只是个奴。
还有这个时候的人重孝道不管义父还是养父祖大寿都是他们的父亲一日为父终生都是爹所以他们对祖大寿无比敬重又敬畏爹说啥就是啥爹说降清就降清爹说回来就回来再者抛去父子关系来说也是同族人一荣俱荣都是为了祖家添砖添瓦。
所以说心里虽有落差但终究还是认清了事实端谁的碗吃谁的饭为谁卖命!
特别是他们这几个曾经在清军阵营里呆了十多年跟着清军攻打过大明的城池杀过大明的士兵掠劫过大明的百姓如今过来想取得同僚的信任那就必须加倍的杀鞑子!
事实上他们也一直在这么做在塔山堡这段时日里几人经常率部袭击杏山堡那边有汉军有甚者还是他之前的部下可战场相见哪来故交都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