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伤口处的腐肉她继续转战到伤口的另一侧,另一侧的肌肤已然也变成了一块腐肉,想好腐肉不漫延唯一的办法就是全部切割腐肉,等待新的血肉生长出来。
“用手帕擦除肩膀上的血迹。”大夫颤颤巍巍的再次照做了,还好床前到摆放工具的托盘并不远,要是远点苏青青能怀疑这大夫能腿软到倒下。
“刀。”苏青青再次出口,可大夫在给伤口擦血水并没有多余的手。
南宫邪看着伸出手的苏青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托盘前把手术刀给她递了过去,旧的手术刀再次伸出,示意放回去,南宫邪再次照做。
新的匕首被她握在手上,刀锋很锋利,她拿着刀顺着伤口的肌肤给划了下去,顿时血迹四溅,血肉翻开,大夫看着糊了自己一脸血的伤口心中反胃。
苏青青继续在肉上滑出一个形状,形状里都是已经腐败的肌肤,刀划过皮肉的声音,听在其余两人的耳力如此的刺耳。
大夫擦完伤口边沿的血水,无意的再次瞥到了苏青青的动作,她还在继续切割血肉,一侧翻开的肌肤里,大夫能清楚的看到血管和突出的白色人骨。
大夫脸色苍白,双眼一翻再也忍受不住这样血腥的场景晕了过去,好在晕倒的方向并不会伤及到伤口。
苏青青在大夫倒下的那一刻知道了怎么回事,急到,“南宫邪快点帮忙,把人给我挪到屏风外面去,快点。”
南宫邪看着认真忙活的苏青青还是不发一言的照做了,至于为什么要听她的话他也不知道,就是看她认真的神情下意识的照做。
她嘴里在说话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手里的动作,她怕一个不小心就切除错了位置,她要快点切完所以腐败的肌肤,要不照着情况也会失血而死的。
男孩就算昏迷但身体也有意识的在抽搐,“南宫邪快点过来擦血水,”
屋外的一群人在听不到少爷的声音后都忧心忡忡,下意识冒出一个念头,少爷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卢老爷双手成拳但还是抱着怀里的夫人“不怕,阳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银针”在这种情况下她一个人切除腐肉本就是艰难,工具也就一把手术刀,苏青青皱眉的看着流动越来越快的血液,可她还没有切除完毕。
银针被铁匠打磨的很细,比管家拿给她的要细上三分之一,看来卢老爷用了心,她把银针对着周围的穴位就扎了下去,这样子能有效的止血。
只是伤口靠近心脏的位置施针会存在着一定的危险,不管了,失血过多也是死,赌一把。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金疮药,快,”
终于切割完成,苏青青把药粉洒在了男孩的身上,男孩再次抽搐了起来,进的气比出的气少了许多,伤口处被苏青青撒了大量的金疮药,用掉了卢老爷送来的全部药粉。
“绷带。”苏青青虚脱的语气再次在屋里响起?,南宫邪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还是照做,他不懂什么绷带凭着直觉拿起托盘里那一条长长的带子递给苏青青。
绷带是卢老爷按着苏青青的要求用最好的面料撕成一条一条的的长布,苏青青也细心的把绷带给撒上酒精,减少细菌的感染。
手里绑上最后一个结后苏青青瘫坐到地上,为了不小心会触摸到病人的身体她让自己跌坐到地上,整个人平躺在地上松出一口气,终于是完成了。
南宫邪上前看着昏迷就没有再醒过来的男孩,再看看包扎结实的伤口叹气。
这叹气声被躺着的苏青青听到了,倏的一下就站起来对着南宫邪问,“你叹气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老娘好不容易救回了个人你就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