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夜寒城看她一直在推那个老男人,都要气死了!
这会儿他终于可以堂而皇之地捂住小丫头的眼睛,“害怕就不要看!什么脏东西你就去碰?”
“侯爷!侯爷饶命啊……侯爷你听我解释……”陈洪很快便发现自己是躺在崔丽蓉的房中。
这房间他可没少来,这张床他更是熟悉,只是此时门外围了这么多人,一看就是来捉奸的啊!
他吓得滚落在地,跪在地上慌忙地向月怀悯磕头,“侯爷饶命,奴才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奴才是被人冤枉的!”
看到只穿着一条底裤的奴才,月怀悯已经怒得双眼冒火,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愤怒地在门口踱步,一把拔出跟来的侍卫腰间的佩剑,直奔陈洪而去!
“侯爷!”崔丽蓉大声惊呼。
然而月怀悯好歹也是武将出身,盛怒之时更是勇武非常,他一脚将陈洪踹倒,抓住陈洪的头发,一剑便砍掉了他的头颅!
“啊!”人群中一阵惊呼。
月灵胧的小手猛地抓紧了夜寒城的衣袖。
月怀悯手中,陈洪的眼睛大睁着,断掉的脖子淋漓地往下滴血。
他甚至来不及呼救,就已经被月怀悯斩首!
“娘!”月灵胧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受到了极大惊吓的苏文音晕了过去!
月灵胧扶住母亲,“娘,你可不要吓女儿啊!你怎么了啊娘?”
夜寒城上前,“灵儿,让兰姨扶母亲回去休息。”
“哥哥,我娘她……”月灵胧很担忧。
而且这一刻,她也非常自责。
她没想到月怀悯竟然会这么残忍!要是娘被吓出个好歹来,她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夜寒城做主将苏文音送回房间,月灵胧也跟着离开。
剩下的就是月怀悯和崔丽蓉之间的事情了。
今天的场面,说实话着实超乎月灵胧的预料。
直到回到文仪院,月灵胧还心有余悸呢。
好在经过她的施针,母亲很快就苏醒过来。
“灵儿……”苏文音一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娘”,月灵胧握住母亲的手,“都是我不好,我太草率了,吓到了娘亲。”
苏文音叹息着摇头,眼泪还是止不住,此时完全是出于后怕的本能,“灵儿,这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呢?”
“只是说起来,老爷今天的反应也太吓人了!”兰姨抚着心口,心有余悸。
“看来月怀悯早有察觉。”夜寒城隔着礼数站在寝房门边,但却并未置身事外。
他的话瞬间点醒了月灵胧,月灵胧立刻想清楚了前因后果,“不错!要是月怀悯没有早就察觉到蹊跷,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认定陈洪和崔丽蓉有私情。而且看他刚才的反应,分明是早就认识陈洪。”
“府里家丁这么多,陈洪又只是草木舍里一个打杂的,月怀悯怎么可能认识?除非之前就见到他和崔丽蓉单独在一起,这才脸熟。”
苏文音稍稍平复了心绪,擦干了眼泪,“你们说的对,纸里包不住火,看来咱们今天这一计,倒反而是帮了月怀悯。”
月灵胧一声冷笑:“帮不帮他不要紧,反正他这绿帽子戴得也够久了。倒是崔丽蓉……”
“要是也能这么痛快地死,就太便宜她了。”
月灵胧觉得她不能让崔丽蓉的命就这么没了,该受到苦,崔丽蓉都得受一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