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月灵胧摇摇头,“这个是很贵重的东西。”
因为如果弘王妃不看重这块玉佩,她也就不可能在农桑节那样重要的日子里格外佩戴这块玉佩。
在弘王妃看来,这块玉佩彰显的是她皇子妃的身份,证明她就算再怎么被人欺负,她仍旧是皇帝的儿媳。
这是她的尊严和傲骨。
弘王妃收了回来,轻叹一声,重新系在自己腰间。
“嫂嫂,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个玉佩,但是它的背面是九连珠的,我是记错了吗?”月玲珑将玉佩翻到背面,好奇地问。
“九连珠佩?”弘王妃笑道,“你这小傻瓜,你看到的就是你家殿下的玉佩呀!宣王受赐的那块玉佩就是九连珠的,你怎么会记错?”
“啊?”月灵胧这一惊,连痴傻的声音都忘了用!
“他……他……”月灵胧半天说不出来话。
温梓如没察觉到异常,只拿她当一个风一阵雨一阵的小孩子哄,她拿着玉佩指给月灵胧看,“灵儿你看,这里、这里,多出了两颗凸起的小珠子,那就是你家殿下的玉佩了。而没有那两颗小珠子呢,就是你大哥的玉佩……”
她说着,又指向一个位置,“而如果这里有一粒凸起的珠子,那么则是八星连珠,是太子的玉佩。”
“为、为什么……宣王是九珠?”月灵胧问。
温梓如笑道:“因为你的夫君是咱们南夜国的第一大功臣呀!”
“当年你夫君十六岁带兵平定渤藩之乱、十七岁大败西魏使其向南夜称臣,班师回朝之时父皇大喜,便在西魏给我们的第一批岁贡里挑选出这块成色上好的天山玉,打造成这三枚玉佩,分给了你夫君、太子和弘王,其中你夫君自然为尊。”
弘王妃倒也不和月灵胧藏着掖着,冷哼了一声,“太子因为这件事,觉得自己受到了好大的屈辱,所以他的那枚玉佩从来都不佩戴。他自己没本事保家卫国,却要去嫉妒自己的弟弟,真是可笑!”
月灵胧可没心思管夜离江,她的一颗心现在跳得扑通扑通的,手心里都是汗。
她的声音都结巴了,“那……那、我夫君呢?他、他带着吗?经常佩戴?”
“是呀”,温梓如道,“这是父皇特意给他的赏赐,你夫君很在意的。而且……”
温梓如不由得叹息,“其实说起来,这也算是父皇第一次给你夫君以公平。所以,他才如此看重这块玉佩吧。”
“为什么?”月灵胧问,“为什么会不公平?”
温梓如叹道:“因为他的生母是白族人,所以无论他有多少战绩、有多少政绩,在父皇心里,他都永远不如太子。”
“这一次、只有这一次”,温梓如为夜寒城抱不平,“只有这一次父皇才真正做到了论功行赏。”
“所以啊灵儿,这块玉佩对你夫君而言意义重大,你若喜欢,就拿了你大哥这块去玩儿,别去冒犯你夫君的。”
月灵胧跌坐在地上,这一刻,她的头脑完全是空白的……
夜寒城,夜寒城……
渐渐地,她的脑海里、她的心里,就只有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