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愈发扑朔迷离了。
月灵胧感到有人正在织一张巨大的网,想要将天地都笼罩在其中。
……
夜寒城坚决不收回财库的钥匙,月灵胧也就只有“笑纳”了。
想要谈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她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解铃还需系铃人,她虽然一点也不在意那个男人,但她总不能在和夜寒城交代的时候,一问三不知吧?
那也太没有诚意了。
月灵胧决定找出那晚的神秘男,不必和他见面,就只要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姓甚名谁就行了,这样才算彻头彻尾地给夜寒城一个交代。
“小姐,你还在画啊?明天就是农桑节了,宫里送来的大典礼服你快来试一下。”
月灵胧凭借记忆在画那块玉佩,就听到淳心一进门就嚷嚷。
“放哪儿吧,我等下再试。”月灵胧埋头于宣纸。
该死,她除了记得那个男人身上有和夜寒城十分相似的体香之外,什么都不记得。
还有那句话。
“三日之后的此时……”
那声音充斥着混乱的内力,冰冷、威严,现在想来竟然也有些像夜寒城。
但是哪里能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所以她想要找到那个男人,能用的线索也就只有那块玉佩了,偏偏还被她给扔掉了。
“小姐,奴婢刚才在集市上听到有人议论,说是明日的敬蚕大典,月琉璃也要参加呢!”淳心小声道。
月灵胧的画笔停顿了一下,随即冷笑,“正常,虽然夜离江现在一见到她就会觉得恶心,但她毕竟已经怀有身孕,尊贵她的身份,也就是尊贵太子府,夜离江自然会权衡利弊。”
“听说太子想让月琉璃以良娣的身份参加,但皇后坚决不同意,只许她作为太子府的奉诏大奴婢。皇后还说要尽快给太子找一个正妃,等月琉璃生下孩子就留子去母呢”,淳心道,“反正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月灵胧放下画笔,“我先试试那衣服。”
皇后这么厌恶月琉璃,最终却还是同意了让月琉璃参加,目的为何?还不是想要借着月琉璃的手来除掉她?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她现在不得不小心谨慎。
一身藕粉金丝秀的王妃仪制的朝服,极尽奢丽华美。
“好香啊!小姐,这宫里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淳心开心笑道。
月灵胧却是微微皱眉。
宫里司衣局做出新衣后,是有用熏香浸沐的规矩,为的使这些衣服送到宫里宫外的各位贵人手里,能够让贵人们身心愉悦。
可是如今所有人都认为她怀有身孕,宫里的女官做事又向来谨慎,那么送给她的这一件朝服,是不是反而要淡香才宜?
“别碰!或许有蹊跷。”月灵胧阻止了正要拿起衣服的淳心。
随即她便从荷包里找出了那根比针灸用针稍长一些的试毒银针,向朝服上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