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笑着点了点头,虽然眼中满是慈爱,但却没有格外询问他们什么,这让月灵胧有些意外。
她虽然是个傻子,可能不受老祖宗待见,可夜寒城却是老祖宗心里的宝啊!
“皇后,你让哀家过来,是有什么事儿来着?”太皇太后看向皇后问。
“哦,是这样”,皇后看向月灵胧和夜寒城这边,叹了一声,“说起来其实是儿孙琐事,只是事关天家血脉,臣妾实在不得不问。”
太皇太后点点头,“好,有什么事你便来办吧。你既要哀家为你坐镇,哀家在这儿看着便是了。”
“是。”皇后温顺地应下。
看这架势月灵胧便已经猜到了,皇后今天摆的这龙门阵,就是冲着她和夜寒城来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针对夜寒城。
如若不然,皇后也就不必非得请太皇太后过来。
“城儿”,皇后看向夜寒城,又是叹息,很是为难的样子,“母后问你,新婚之夜……你同月灵胧可曾圆房?”
夜寒城显然也早就看出了她的矛头今天对着谁。
“元帕已经交给母后了。”这会儿夜寒城只是负手而立,语气不悦。
“元帕的事,本宫自然也知道”,皇后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只不过,听说你府上的崔嬷嬷前些日子被赶了出去,而且,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件有关你新婚之夜的秘辛?”
“此事又是从何说起?”夜寒城反问。
皇后很为难,“这崔嬷嬷自恃忠心,无所畏惧,前天本宫去天元寺上香,她竟然拦住了凤驾,非要向本宫诉说此事。你也知道,你的新婚之夜事关重大,她说得如此言之凿凿,又以自身性命起誓,本宫实在不得不问。”
“那么她说,这秘辛是什么?”夜寒城沉稳坦荡。
皇后万般艰难地看了眼太皇太后、又看了眼娴贵妃,这才道:“这崔嬷嬷说,大婚当晚你同月灵胧并没有圆房,元帕上的血是你自己的。”
“简直无稽之谈。”夜寒城冷声,沉冷的面容中已经露出无尽的威严。
皇后竟然没有进一步追问,停顿了片刻,便欣慰地点点头,松了一口气,“不是便好了,这是再好不过。如此,本宫这就将那冤枉人的贼妇人叫上来,任由你处置。”
夜寒城刚要说“不必”,还没开口,皇后急切的声音便传出:“去把崔嬷嬷带上来!”
话音方落,人便已经被带进了殿,衔接得天衣无缝。
好家伙,要不要这么着急?你也不怕在太皇太后面前暴露了?
月灵胧看了太皇太后一眼,却见太皇太后竟然已经坐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了。
而此时,满屋子的妃嫔、奴婢们,一个个都是大气儿不敢出。
“崔嬷嬷,你可知诬陷王爷和王妃是死罪?”崔嬷嬷方一跪在地上,皇后便威严地问。
“皇后娘娘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对没有诬陷任何人。奴婢在宣王府效命多年,深受天家恩德,如今此事事关皇室血脉,老奴实在是不敢有所隐瞒啊!”崔嬷嬷重重磕头。
“还在胡言!本宫已经问过宣王了,宣王与王妃的确于洞房之夜完成了周公之礼,难道我南夜国堂堂的一个王爷,还不如你一个老奴才可信?”皇后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