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唐婉清不由的看向宋元绍，想看看他的意思，曹大夫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和气的道：“你是怕我悄悄要了你的方子？”
唐婉清尴尬了下。
曹大夫笑眯眯的道：“你有这么的顾虑也是人之常情。我就说实话吧，我是想先看一下，再跟你商量一下方子能不能卖给我们药馆？”
“……”唐婉清还真没想到曹大方是想要方子。
她不由的又将目光投向宋元绍。
曹大夫笑着打趣，“这事还要征得这小子的同意？”
唐婉清笑道：“出嫁随夫。”
四个字成功的让宋元绍把话咽了回去。
“不过，他也常说，他听媳妇的话，所以大概还是我说了才算吧。”唐婉清笑着挠挠头，动作有些憨，但那双眼睛却透着狡黠。
曹大夫看着他俩，问：“那你的意思是？”
唐婉清却是问宋元绍，“相公，你说呢？”
“曹大夫是个好大夫。”宋元绍先是肯定了这一点，再道：“这是外曾祖父的方子，你拿主意吧。”
听着这话，唐婉清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其实也只是向他求证曹大夫可不可信？
既然宋元绍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她就有主意了。
“曹大夫，借你的纸笔一用。”
“好！”
曹大夫从医药箱里取出纸笔墨给她，并且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写。曹大夫看着唐婉清的字，暗暗惊讶，这字写得真不错。
宋元绍也在打量着唐婉清，见她一气呵成的写完方子，他已经不惊讶了。
这丫头有古怪。
自从她在县里被打破脑袋回来之后，人就不一样了。
我在山上，夜里总会捋一捋关于唐婉清的事，一个人前面差异太大，这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可每次想到唐婉清跪在唐秀才夫妇二人牌位前的表情时，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唐婉清就像是一个谜，一个隔着层层浓雾的谜。
他看不清！
“好了！曹大夫，你来看看。”唐婉清把吹干墨汁的纸递给曹大夫。
曹大夫在她写的时候，已经看完了。
此时，内心震撼。
原来，这个方子里比他所知的方子多了一味草药，其他草药的用量也与他的不同。
“妙哉妙哉。原来是这样啊。”曹大夫不停的点头，“你外曾祖父的医术一定很好，这个方子不管是药材，还有剂量，全都妙极。”
“那曹大夫的意思是？”
“你开个价吧。”曹大夫十分爽快。
说到价格，唐婉清是真的拿不定主意。直接把方子卖了，她觉得有些亏了，但她没有行医牌，方子在手上也无法普及，也不能弄药粉出来卖。
“曹大夫，如果我把方子卖给你，我还能不能研这个药粉出来用？当然，只是我用，我不会把方子再告诉第三方。”
如果卖了方子，自己都不能再用，只能从药馆买的话，那亏了。
她不敢挣这样的钱了。
曹大夫立刻点头，“当然可以，不过，正如你所言，不能告诉第三方，你也不能大量的研药粉出来卖。”
曹大夫也很理智。
唐婉清见他如此爽快，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