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点点头,忽地来气了:“岛上的五个人说皇上早就饮用鹿血了,你一点都没发觉吗?”
张修德跪了下来,可怜巴巴道:“皇上只要登岛,就不让奴才进殿,连院子也不让进,奴才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
玉兰点着头:“你起来,本宫信你,肃顺太有权势了。”
张修德站了起来,继续道:“奴才今个知道,还是因为皇上喝醉了,说走嘴了,便赶紧告诉您和皇后娘娘了。”
玉兰又点点头:“本宫知道了。”进殿了。
咸丰仍旧抱着如雅,把脑袋靠在她肩上,玉兰小声道:“还抱着呢?”
如雅又像哄儿子似的,轻轻地拍着咸丰的背,小声道:“睡着了。”
玉兰闻了闻咸丰的头发,气哼哼道:“臭死了。”
如雅便把咸丰放了下来,让他躺在床上睡了,她站了起来,身子一晃差一点摔倒。
玉兰赶忙扶住了如雅,问着:“胳膊都麻了吧?”
如雅笑着:“咱们出去说话吧。”又看了一眼咸丰,两个人去外间了。
两个人坐定,如雅便问着:“你怎么整治她们的?”
玉兰搓着手:“撕烂她们的衣裳,用针扎。”
如雅又问着:“你解气了吧?”
玉兰摇着头:“没有。”挥着帕子:“不说她们了,皇上到底怎么样?她们说皇上早就饮用鹿血了。”
如雅应着:“我让李万清给皇上诊脉了,没有多大的症候,就是内虚,只要静养一段时日,便恢复气血了。”
玉兰一下子蔫了:“静养、静养,还是这些话,那吐血怎么回事呢?”
如雅没有吱声,玉兰又一下子来了精神,抓住了如雅的手:“皇上......皇上不会是得了痨病吧?”
如雅的眼泪哗啦啦流了出来,抽泣着:“院判没有直说,李万清说症状轻,也不敢妄下判断。可皇上自幼孱弱,这又开始咳嗽,且痰中带血,八成就是这个症。”
玉兰的身子一抽抽:“这病治不好呀?”
如雅哭得更伤心了:“是,的确治不好,可用心静养,一定是会无事的。”
玉兰手足无措,抓起靠枕扔着:“他就是不愿意静养啊,不愿意啊。”
如雅看玉兰上火了,她赶紧劝着她:“你不要急,没事的,只要皇上戒了这些东西,就没事的。”
玉兰又扔着靠枕:“他就是戒不掉呀。”
她站了起来,走到如雅跟前坐下了,扯着她的袖子:“不行,皇上这么年轻,不能这么让他糟蹋自己了,咱们要想办法。”
两个人对视着,如雅止住了眼泪:“我知道,可怎么办呢?”
玉兰松开了如雅,眼神也暗淡了:“你问我怎么办呢,我问你怎么办呢,问来问去,就是不知道怎么办。”
两个人都沉默了,玉兰又叹着气:“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英法退兵,一切恢复如初。”
如雅没吱声,玉兰又念叨着:“不可能啊,不可能。”一同哀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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