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顺应着:“皇上,科举考试乃国家大典,只要出现徇私舞弊,处罚一向是极严厉的。这柏俊,堂堂一品大员,又是科甲出身,最是熟悉科场定律。”
肃顺继续道:“您如此看重他,命他监考,他为了一点人情,竟敢辜负您的恩典,弃法令不顾,以身试法。”
肃顺继续道:“即使他罪不该死,也一定要在菜市口枭首示众,这样才能清肃科场,才能警醒世人。”
肃顺继续道:“不仅仅是主考官柏俊,还有副考官大学士朱凤标、左副都御史程庭桂及其子工部候补郎中程炳采、刑部尚书陈孚恩之子陈景彦、兵部侍郎李鹤龄、主事罗鸿绎......此等九十多人,全都该杀!”
咸丰抖了一下,哈哈笑着:“好呀,你好大的口气。”
肃顺应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咸丰叹口气:“这个陈孚恩,他倒没有包庇他儿子,还有这个程庭桂,朕怎能将他父子全都杀了?需得从长计议。”
肃顺又应着:“杀了才会长记性。”
咸丰站了起来,笑着:“你很好,这么多人,只有你敢说实话,比你哥端华要强。”
肃顺低着头:“多谢皇上夸奖,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咸丰又叹口气,继续道:“此事不能妄下定论,朕不能,你也不能。这样吧,你通知此案的审理官员、军机处、各部尚书、刑部官员,咱们一同拿个主意。”
肃顺应着:“奴才遵旨。”
咸丰点着头:“柏俊革职是一定的了,那户部尚书就空缺了。你不要在礼部任职了,仍旧回户部,去查查财政积弊吧。”
肃顺跪下来磕着头:“奴才遵旨,奴才多谢皇上。”
肃顺去了,咸丰仍旧连连叹气,无奈极了。
且说妤贵妃这边,脸部受伤的庆答应和脚部受伤的吉答应,正对着她哭诉着,哭得她心烦。
两春娘娘交替呼喊着,庆答应带个斗笠,把整颗头藏在纱巾里。
只听她一抽一抽地哭喊着:“贵妃娘娘,我的脸黑不溜秋,没脸活着了,活不下去了,没脸见人了......”
妤贵妃揉着额头:“太医说了,半个月就没事了,怎么就没脸了?”
吉答应接腔哭着,她的脚不能站,是坐着的:“我的脚半个月却好不了,疼得我一夜、一夜地睡不着觉,也好多天没见到皇上了,皇上......”
妤贵妃问着:“你向皇上告状了吗?”
吉答应点着头,擦着眼泪:“说了,可皇上不理我,根本没当回事。”
妤贵妃笑了:“你们现在明白了?不要什么事都找皇上,没有用的,咱们私下里解决就行了。”
庆答应点着头:“皇上太偏心懿贵妃了,太偏心了了。”
妤贵妃不耐烦:“你知道就好,现在看清了吧?”
庆答应嘟囔着:“也不知她哪里好......”没说完。
妤贵妃歪着眼,斥了一声:“人家有儿子呀。”
.bqg999.ccm.bqg99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