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笑着:“皇上,一切都还能补救,您何必这么......”没说完。
张修德的声音传过来了:“皇上,前朝有事,又来个急折。”
咸丰正举着杯子,手一抖,杯子掉了。笑了:“兰儿你听,又来个急折,朕刚刚缓口气,又来个急折......”
玉兰站了起来,用手帕擦着咸丰的眼泪:“皇上去吧,别让大臣们等急了。”
咸丰点点头,站了起来:“朕不能陪你了,你自个再随便走走吧,朕走了。”
玉兰哪里坐得住,便跟在咸丰后面走着。远远地看着他,一直把他送到渡头,看他坐进了船,又看着他的船慢慢远去。
且说咸丰到了勤政殿,众大臣已经在殿内等候,他本来还算有精神的,可龙椅上一坐,整个人忽地蔫了。
只听他有气无力道:“什么事呀?”
彭蕴章说话了,颤颤巍巍地:“回皇上话,直隶总督谭廷襄上奏,英、法、美、俄四位公使,已经到达天津大沽口外,他们要求六日内派大员照会,谈判修约事宜。”
咸丰闭着眼,无力地点点头:“朕知道了,回绝,拒绝英、法一切无力要求。”睁开了眼:“这管他美、俄什么事?又来趁火打劫了。”
杜翰应道:“皇上,他们来势汹汹,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
咸丰又点着头:“朕知道,可能怎么办呢,朕怎能答应修约事宜?却又不能开战…...”
彭蕴章道:“皇上,美、俄公使宣称,他们是来做调停人的,可让他们出面对英、法说合......”没说完。
咸丰笑了:“你个老糊涂,你听他们的鬼话?!”
众大臣又跪下了,彭蕴章道:“皇上,没有法子可用啊。”
咸丰点着头:“是,中原未靖,不得不思柔远之方,为羁縻之计......命谭廷襄为钦差大臣,去天津交涉。”
众大臣应着,咸丰继续道,苦笑着:“美、俄既然想调停,那就让他们调停。
咸丰叹息着,继续道:“先对俄罗斯示好。自圣祖康熙与俄罗斯签订《尼布楚条约》后,两国已有百年多的和谊。其一向与英、法不和,若能助朕之力,可再增开两个通商口;”
众大臣应着,咸丰继续道:“对米利坚羁縻。英夷攻侵广州时,美夷并未助力,若愿意出面调停,可满足其些许合理要求;”
众大臣应着,咸丰继续道:“对法兰西劝告。上海小刀会作乱时,其曾助力朝廷合力剿匪,若今番与英夷狼狈为奸,即刻取消通商;”
众大臣应着,咸丰继续道:“对英吉利诘问。其攻侵广州,祸及商民,致使广东百姓心中愤恨。若想其在广东通商不受阻力,应立即南下,以平百姓之怒。”
众大臣再次应着,咸丰继续道:“先下发旨意,叮嘱谭廷襄,切不可先挑起战端。”众大臣又应着。
……
是夜,咸丰又是风流一晚,他喝得迷迷糊糊,又吃了几粒药,杏贞便又上了龙床。
第二日一大早,四春娘娘们晃悠悠地过来天地一家春了,站在西偏殿对着玉兰挑衅着。
玉兰还没出来,祺嫔从东偏殿过来了,围着四个人转了一圈。
庆答应福福身,先说话了:“祺嫔娘娘好。”
祺嫔在庆答应眼前站定,接话道:“本宫本来挺好的,一看见就不好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惹人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