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肩舆的太监们也清醒了,一脸地不可思议,轰隆隆磕头如炮轰:“娘娘饶命,饶命啊......”
妤贵妃臊得不行了,用扇子挡着脸,宫女们都赶紧围着她。
李来安原地起跳,跺着脚,朝着前面喊着:“懿贵妃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对着八个太监喊着:“该死!先去尚乘轿回了你们的首领太监,然后再去慎刑司领死,快去!”
八个太监自知死路一条,又轰隆隆磕着头:“奴才遵命,多谢贵妃娘娘。”
李来安又喊着:“娘娘要是有一点伤,你们全家都要死,全都要死!”跺着脚:“滚,快滚,快去死!”气得喘不过气。
妤贵妃气过头了,虚弱道:“不能全怪他们,肩舆被做了手脚,也是你的疏忽。”
李来安哭了:“奴才该死,自会去慎刑司领罚。”跪了下来:“娘娘没伤着吧?”
妤贵妃应着:“没有,旁边没人了吗?”
李来安哭得生气不接下气:“懿贵妃......懿贵妃在前面的,她笑个不停,奴才无能,您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啊......”
妤贵妃扶着宫女站了起来,仍用扇子挡着脸:“好了,本宫去旁边躲躲,快让人传轿来。”小太监去了。
玉兰这边看着,笑得直不起腰:“一切刚刚好,太棒了,太痛快了。”坐上了肩舆:“这淤泥的臭味可真大,走吧,真的玩够了。”
青雀还是有些理智的:“娘娘,她指定恼死了,不知道会做什么呢。”
肩舆动起来了,玉兰高高再上,摇着扇子,目空一切的感觉。
她应道:“棋盘就这么大,一个步步为营,另一个只能走投无路。即使她还剩几步棋,也在我预见之中,等我玩腻了,就掀了这棋盘。”
青雀笑着:“是,奴婢会更加谨慎的。”不说了。
路很远,很久,妤贵妃终于回到天地一家春了。她眼神空洞地坐在轿子里,李来安掀开轿帘让她出来,她仍旧无动于衷地坐着。
李来安吓傻了,唤着:“娘娘,您怎么了,怎么了?”踢了一个宫女:“快,快去传太医。”
妤贵妃出了轿:“不用传,本宫没事。”
她又是满身湿透加污垢,双眼无神地进了殿,李来安又哭了,哭得伤心极了。
妤贵妃进了殿,木讷地坐着:“青裘呢?哦,她不在了。”
李来安抹着泪:“奴才已经吩咐人烧热水了,娘娘等一下就能沐浴了。”
这蜡烛又爆了,妤贵妃的火气上来了:“还不换掉这些蜡烛,去内务府要,他们要不给,拿着本宫的金宝去要。”
李来安点着头:“内务府不敢的,都是懿贵妃自作主张,她欺人太甚了。”又哭了。
妤贵妃揉着额头:“我大意了,这蜡烛也有问题,怪不得这几日恍恍惚惚的。这越是明显就越容易忽略,头疼,疼的紧......”
李来安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奴才们无能,一定会为娘娘报仇的,一定杀了那懿贵妃!”
妤贵妃扶着额头:“好啦,别哭了。蜡烛都拔了,扔去西偏殿,不要规规矩矩地送,直接扔进去。”
李来安擦着眼泪,咬着牙:“奴才一定杀了安德海,一定亲手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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