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某一个角落里,某一个角落的角落里,妍妃正在瑟瑟发抖。她却故作镇定道:“这么久了,她怎么还不过来?”
青莲一旁站着:“她又没有证据,不好随便冤枉人的。”
妍妃撕着手帕:“懿贵妃的嘴就是证据啊。”无所谓道:“够了够了,这样做虽愚蠢,却实在痛快,太痛快。”
青莲笑着:“奴婢才痛快呢,娘娘您是没看到妤贵妃那惊吓的脸,完了失了风度。”
妍妃连连点头:“再来一次,死也值了,死也值了……”
苏来海外面跑进来了,累得喘不上气:“娘娘......妤贵妃回宫了,不光咱们这一出,还有一出呢。”
妍妃立即跳下了炕,笑了:“其余的不重要,她不会来找我算账吧?”
苏来海应着:“不会,她的脸又严重了,可奴才看不着,横竖是让她养病,没几个月养不好。”
这是天降喜讯,妍妃不行了:“我的心呢,这轰轰烈烈,这七上八下,这才是没有白活啊。”
青莲淡定着,重复着刚才的话:“她没有证据,奴婢穿得还是太监服,咱们依旧推给懿贵妃就行了。”
妍妃坐了下来,抚摸着胸口:“这太解气了,太解气了,早知这么顺利就用点厉害的药了,后悔呀。”
苏来海笑着:“一个法子只能用一次,再用就不新鲜了,懿贵妃说得也是,要折磨她嘛。”
妍妃抚平了情绪,喝口茶垫垫,继续道:“这几次三番,她可被羞辱死了,又要拿谁撒气了。但愿懿贵妃赶紧扳倒她,这样我还能好过一点。”又叹着气。
匆匆一夜,玉兰祈祷完毕,从英华殿回了储秀宫。
她没有坐肩舆,扶着青雀慢悠悠走着,感叹着:“念了一夜的经,却一点都不困,若不是为了淳儿,我真没这么大的耐心。”
青雀笑着:“当了父母就是不一样嘛。”
玉兰点着头:“是啊,怎么都不累,待会躺一躺继续念。”
两个人进了宫,玉兰先去西偏殿给如雅请安,相视而笑。她说道:“堂堂皇后竟然睡在我的偏殿,成何体统?真的过意不去。”
如雅低头看着玉兰的脚:“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春风得意的缘故吧。”
玉兰笑着:“你不知道昨晚上妤贵妃狼狈的样子,差一点从肩舆上栽了下来,越想就越好笑。”
如雅焦虑道:“咱们这么羞辱她,她指定加倍奉还的。”
玉兰坚定道:“我更加倍。”
如雅站了起来:“不说这个了。我要回宫一趟,你先别睡,太医交班时看着点。我吩咐点事,她们请安点个卯就过来,然后你再睡。”去了。
玉兰出了殿,扭头看着被黑毡包裹的后西配殿:“儿子啊,这才一天,就快熬死你几个娘了,太不容易了。”
安德海笑道:“娘娘安心,阿哥好得很,就是不能出来玩。”玉兰叹着气进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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