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丰挤眉弄眼,张修德领会:“皇上,您今个已经翻了牌子了,不好转去别的地方啊。”
咸丰叹着气:“是啊,不行的,都等着朕去呢,都离不开朕。”
妤贵妃咬咬嘴唇:“皇上,臣妾知道大阿哥会走路了,可您别忘了,玫贵人的肚子里也怀着您的孩子呢。”
妤贵妃继续道:“您难道真的要将她弃之不顾吗?真的将您的亲生骨肉弃置一旁吗?臣妾实在替文茵难过。”
张修德接话道:“皇上,您操劳一天了,实在该休息了,明天去看也不迟。”
咸丰又为难了,妤贵妃继续道:“皇上,文茵的确身份卑贱,也的确伤害了皇后,可孩子无辜,怎能替大人受过呢?”
咸丰眼睛一睁:“什么意思啊?”
妤贵妃低头应着:“臣妾口齿愚钝实在说不清,也怕您误会是胡编乱造,还是请您亲眼看看吧。”
咸丰叹着气:“韩来玉,去告诉皇后和懿贵妃,朕去承乾宫,明个再看大阿哥。”韩来玉去了。
妤贵妃站了起来:“多谢皇上,玫贵人一定很高兴。”
咸丰不再说话,两个人一个人坐着,一个人陪走着,一直到承乾宫都没再说一句话。
咸丰的一只脚跨过了承乾宫的门槛,忽地停住了,妤贵妃后面笑着:“皇上许久没来,不认识这里了吧?”
咸丰走进了宫里,有些不耐烦了:“朕怎会忘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
咸丰没有朝正殿走去,而是直接走向后殿,走到半路,又转身回来了:“你让玫贵人来你殿里吧。”
妤贵妃让青裘去喊了,又说道:“后面腌臜,别污了皇上的耳目。”
咸丰瞪了一眼妤贵妃,又有些委屈了:“若初,朕已经过来了,你怎么还是拿话戳人呢?你一点分寸都没了。”
咸丰三步两步跳上了石阶,自个推开门进殿了,走了两步,他又停下了。
妤贵妃扶着他的胳膊:“好皇上,臣妾没有点那东西,您安心。”
咸丰抖了一下,竟下意识地躲了两步,两个人又分开了,妤贵妃的心酸了一下。
咸丰发觉不好了,笑着:“你的手还这样白嫩,可还用牛乳浸泡?”也不等人回答,进暖阁了。
妤贵妃的眼泪要夺眶而出,忍了回去,继续半讽刺半挖苦:“皇上厉行节俭,臣妾也一把年纪了,泡的再嫩也无人欣赏,怎么还舍得浪费呢?停了好几年了。”
咸丰炕上坐下了,含糊着:“你才多大,这也费不了几个银子,随你。”
妤贵妃也坐下了,咸丰又有些局促,她继续道:“懿贵妃说得是啊,十年之后臣妾四十了,皇上才三十七,那时就看出差别了。”
咸丰喝茶着,点着头:“你别听她胡说,她现在就像个四十的人,还有脸说人家。”
妤贵妃叹着气:“懿贵妃娇嫩的都能掐出水,您这是在讽刺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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