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捂着嘴笑着:“苏公公只是告诉主儿外面的情况,是您自个生气,更没让您报仇。”
妍妃叹着气:“如今不比从前了,一切已成定局,不是不报仇,是无能为力。”
苏来海接话道:“娘娘像从前似的单打独斗是不行了,可偶然横插一脚,却是能够的。”
妍妃笑着:“是,本宫不一直这样吗?皇后和懿贵妃是不会放过妤贵妃的,任她们斗,咱们就坐享其成。”
妍妃又拿起了书:“我的绝世容颜正在凋谢中,我要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这样皇上就喜欢我了。”
青莲又笑着:“主儿可别说笑了,您看上去读了两个月的书,真正读得时间不到十天,这实在不算读书。”
妍妃委屈道:“我一看书就想睡觉,这能怪我嘛?满文还好些,这些个汉文,太难懂了。”
苏来海宽慰着:“主儿慢慢来,等您也出口成章了,皇上就会更喜欢您了。”
妍妃又感叹着:“这个懿贵妃,满蒙汉三种都认识,怪不得皇上只让她陪伴左右,真好。”
苏来海笑着:“懿贵妃可不只是陪伴左右,她还给皇上念奏折,讨论政事呢。”
妍妃坚定道:“是,我要学会汉文,这样也能给皇上读折子了。”
青莲又问道:“娘娘,懿贵妃这算干政吗?”
妍妃摇着头:“皇上说她干政了吗?没有,那就不算,本宫也要跟她一样。”认真读书了。
且说时光飞逝,载淳的周岁礼到了,各种礼仪,各种赏赐,自不必多说了。这一天最重要的是抓睟(岁)盘,婴儿的一周岁叫做睟,也就是民间的抓周。
满宫人又齐聚储秀宫,载淳不像去年似的,什么都不懂。他现在能稍微站立了,嘴里也呜呜囔囔地能发出声音了,能喊额娘了。
玉兰还没有听到载淳喊额娘,按说也该喊了,她就等着,等着看今天能不能听到。
礼仪要开始了,如雅抱着载淳坐在榻上,咸丰在她旁边坐着,而玉兰和其他妃嫔都一旁站着。
安德海领着太监,捧着剔彩百子睟盘,睟盘呈长方形,盘中雕刻着姿态各异的嬉戏童子。盘身通体红漆,雕刻着云纹,童子红漆为主,间以紫、黄、绿等颜色。
睟盘内放有文玩二件、玉扇坠二玫、银盒一件、金匙一件、弓一双、矢一只、文房四宝一份。
众人都围了过来,围成了一个圈,咸丰紧张极了,笑着:“儿子,抓吧,大胆的抓。”
载淳站在咸丰和如雅之间,他抬着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定睛在玉兰身上。
玉兰要哭了:“儿子啊,不要让你皇阿玛、皇额娘失望。”
载淳忽地喊了一声:“额娘......”虽然喊得不清不楚,但能听清是什么。
玉兰不行了,身子一抖,差一点栽倒。妍妃扶住了她:“你太激动了,这么多人呢,不一定喊得是你。”
如雅已经哭了,咸丰招着手:“快快快,盘子靠近一点。”
安德海举着盘子跪了下来,正好举在载淳的眼前,如雅说道:“淳儿,不要让你皇阿玛失望。”
载淳又喊了一声:“皇......阿玛......”
咸丰也激动了:“哎呦,朕也不行了,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