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坚决道:“本宫就要这么做,你谁也拦不住,就是要他难看,只有让他伤心,他才知道本宫心里有多痛。皇后好,懿妃好,你找她们去,永远也别来找我了......”委屈地哭着。
青裘瘫了:“娘娘,皇上待您一如往昔,您怎么能这么对他呢?真的伤了他的心了。”
妤贵妃接话道:“真伤了心也好,不怕感动不了心,怕得就是伤不了心。皇上对本宫早就没有情了,今日的处境,今日的一切,全都是因为父亲,没有意思了。”
青裘实在不知怎么说了,妤贵妃站了起来:“本宫困了。”歇息了。
过了两天之后,妤贵妃说干就干,她没有通过其他人之口,而是亲自告诉咸丰恭妃的事。她说完之后,脸上颇为得意,而咸丰却无奈极了。
两个人算是对峙着,咸丰握着拳头,无力道:“若初,你这是报复朕吗?朕又哪里对不起你了。”
妤贵妃应着:“臣妾没有报复皇上,就是把实话告诉皇上,让您明白,您一直赞美的人,其实是不配为人的。”
咸丰压着怒气:“好了,朕知道了,朕心里难受的很,你满意了?”
妤贵妃应着:“皇上为什么这样说呢?臣妾让您知道真相,您反而责备臣妾,臣妾实在觉得心寒。”
咸丰瞪着妤贵妃,她委屈极了:“皇上从来没瞪过臣妾,从来没有,让您接受现实就这么难吗?”
咸丰笑了:“不难,朕接受了,朕这就找皇后去,你自便吧。”
咸丰站了起来,喊着:“张修德,朕去钟粹宫,再让人通知恭妃过去。”
妤贵妃还愣愣地坐着,咸丰笑道:“你还坐着干什么?赶紧走吧,继续看热闹去。”
妤贵妃无力道:“臣妾从来没想过看热闹,臣妾糊涂了,求皇上责罚。”
咸丰也无力道:“朕怎么责罚你?朕要感谢你,感谢你让朕看清了淡如,感谢你的一心一意。”甩着袖子出去了,又斥道:“你实在可恶,还跟朕较上劲了,当朕是什么啊?!”
玉兰正在跟如雅学做女红,她在挑选鞋样,准备亲手给她儿子做一双鞋子。
两个人有说有笑,咸丰忽地进来了,怒气冲冲的。她们对视一眼,觉得不好了,赶忙道:“皇上怎么了?”
咸丰还没有失去理智,挥着胳膊:“兰儿坐,坐。”
咸丰这声音带着哭腔,委屈极了,玉兰的心一下子软了,哪里还坐得住。着急道:“皇上到底怎么了?”
咸丰到了跟前,如雅扶着他的胳膊,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委屈极了。说话了:“刚刚妤贵妃告诉朕,说是恭妃的心里从来没有朕,她根本不愿意嫁给朕,是太妃想利用她把控朕,这才让她进了潜邸。”
咸丰继续道:“她还说淡如一直恋着六弟,之所以这么快速虚弱,不愿意继续活着,都是因为替六弟难过的结果。太妃不在了,她也就没有机会见六弟了,她怨恨朕处置六弟,进而更加心灰意冷,便病倒了。”
咸丰吐着气:“淡如一直待朕淡淡的,想来应该是这样,朕从来没喜欢过淡如,其实是无感的。只是妤贵妃步步紧逼,拿着六弟做文章,成心让朕难堪,朕也就无力极了,不得不问清楚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