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嫔接口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玉兰和如雅进到暖阁,咸丰却已经坐起身了,正在自己穿衣。如雅赶忙过去侍候,他笑着:“太妃来了?”
如雅点头应着,咸丰便看到了玉兰,上下打量着他,问道:“兰儿也过来了,怎么如此素净?”
玉兰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磕着头:“皇上,国事为重......请饶恕阿玛死罪!”
咸丰点头应着:“你阿玛怎么了?朕明白了。待朕查明原由,酌情裁夺。”
咸丰穿好了衣裳,拍拍如雅的肩膀,从玉兰跟前走过,出去了。众人见他出来了,赶紧行着礼,他对着太妃笑着,半跪行礼:“儿子给太妃请安。”
太妃点着头:“皇帝不必多礼。”
咸丰站起身,又对着太妃说道:“前朝还有事务,儿子去了。”
太妃又点着头:“皇帝去吧,去吧。”咸丰也点头回应,去了。
如雅及玉兰走出殿外,太妃转过身来瞅着两人,说道:“哀家知道皇上难过,可帝王不能有常人之情感,因为你身上背着祖宗基业、背着天下万民,你要是躲在一边疗伤去了,那你的子民该怎么办?”看着众人又叹着气:“当年大败英夷,先帝差一点一蹶不振,儿子难过的样跟他皇阿玛那时一样,实在让人心疼......”苦笑着:“哀家回去了。”
如雅赶忙行礼:“臣妾知错了,恭送太妃。”众人一起应着。
太妃扶着星沉,缓慢地走着,轻声地说着:“哀家这时候真真心疼这孩子,他才二十岁啊,却扛着这么大的担子。实在庆幸不是我訢儿当了皇帝,要不然哀家也不想活了......”又叹着气。
星沉应着:“太妃安心,您实在无需管这事,不能管也不该管啊。”
太妃连连点头:“唉,也不怪他难过,这个国这个家成了这样,康熙爷再世也管不好。”摇着头:“不说了,再说就是干政了。”再三叹气。
皇上去了,众妃嫔也都该一一散了,妍嫔依旧歪着个身子,上下打量着玉兰,用手帕捂着嘴笑着。妤妃劝解她也不听,索性就由她去了,自个先走了。
妍嫔笑了一会子笑累了,也福福身要走了:“兰贵人切莫心急,惠征大人到底算是国丈,虽然犯了弥天大罪,皇上定法外施恩,饶他苟活于世的。”又行着礼:“臣妾告退。”扭着腰嘻嘻哈哈地去了。
如雅只得斥道:“妍嫔这话说得实在令人心寒。”
妍嫔站住了脚,忽地转过身来,目光犀利起来了:“叛将罪臣,娘娘想听什么好话?罪臣之女,成也阿玛败也阿玛,实在怪不得别人。”离开了。
玉兰一直没有说话,就目无焦点地看着远方,如雅轻轻地唤着她:“兰儿?”玉兰对她笑笑,她也笑笑:“殿里说话。”两人进去了。
刚走进暖阁里,玉兰就对着如雅跪下了:“娘娘,救救我阿玛吧。”
如雅扶着玉兰,可玉兰不动,如雅的眼泪忽地流了出来,看着青鸾和青锦:“你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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