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人忽地反应过来,瞅着婉常在苦笑着:“姐姐胡说八道呢,切勿多想。”拍拍婉常在的手:“事已至此,总之一句话,若不能会当凌绝顶,那就大树底下好乘凉。”
婉常在应着:“咱们不害人,却也不能任人宰割。”
丽贵人笑着:“对,这才刚进宫几个月,来日方长,谁知道未来如何。”
婉常在应着:“姐姐或许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只要咱们好好的,不卑不亢,安之若素,总不会有人来害咱们。”
丽贵人盯着婉常在笑着,眼神突然暗淡一些了,婉常在起身了,福福身:“嫔妾回去了。”
丽贵人看着婉常在出去了,青琥便问道:“婉主儿终于走了。主儿,奴婢一直悬心,如今皇后也收了这假方子,咱们要不要告诉她?”
丽贵人回过神来,叹着气:“静殊很是单纯,我真的不想瞒她,只是我要为我自个打算啊。”看着青琥:“虽拿了方子过去,我却不打算把这方子献给皇后了,她到底是中宫,有子无子还不都一样。谁知妤妃献了出来,那我要不拿出来,必定惹出嫌隙,只得顺势给了。”叹着气:“可妤妃也被妍嫔蒙在鼓里,这会子满宫的人都在吃避子药,难办。”
青琥应着:“办好了就是连环套,办不好对咱们也是无害。”
丽贵人点着头:“是,横竖是妍嫔给得方子,罪过的根源在她那里。”又沉思着:“找好时机再说。”看着青琥:“咱们才进宫三个月,我竟如此狠毒了,等着浸泡的更久了,不知成了什么妖魔鬼怪呢。”
青琥笑着:“主儿放心,这又不是绝育的药,不吃也就无事了。”
丽贵人点着头:“是药三分毒,终究是损害身体的。”摇着头:“我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想当什么圣人,自个都活得气喘吁吁,如何顾全众人?罢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又叹着气。
…...
封后大典在即,此乃国之盛宴,内务府、六部等紧张地操办着,不敢有一丝懈怠。皇宫里面的敬事房更是不敢懈怠,新上任的敬事房总管姚宗良领着人,浩浩荡荡地捧着上百匹绸缎过来钟粹宫了,要给皇后裁制新衣。
如雅刚针灸好,正在宽衣,姚宗良就领着一群人进来了,排排站好,站满了整个院子。玉兰及玫常在先从殿里出来了,看着这色彩缤纷的缎子,闪得她们眼疼,不禁惊讶地捂着嘴。姚宗良行着礼:“奴才姚宗良,给兰主子、玫主子请安。”
玉兰点着头笑道:“皇后娘娘禁足期间,你们也尽心侍奉,很好。”
姚宗良颔首应着:“兰主儿折煞奴才了,侍奉皇后娘娘是奴才们的本分,不敢有一丝一毫地懈怠。”
玫常在不禁哭了出来:“真好看......”
玫常在一哭,吓坏了玉兰,慌忙问着:“这是怎么了?”
玫常在赶紧擦着眼泪,笑了出来:“姐姐见笑了,嫔妾是看着这样多得绸缎,着实羡慕了。”赶紧收敛着情绪:“嫔妾该死,实在是眼皮子浅,还望贵人妹妹见谅。”
玉兰宽慰着:“哪里是你眼皮子浅,是这绸缎太过耀眼,如何让人不羡慕呢?”
姚宗良下面应着:“两位主儿不必过于哀伤,都会有得。”
如雅殿里出来了,赶忙说着:“公公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