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雅去了,玉兰继续祈福,不禁说着:“我虽然只见过皇上几次,且还未侍寝,倒非常能理解皇上的心情。林大人广州禁烟,何等的英雄好汉啊,只是横遭诬陷......”
青锦赶紧嘘了一声:“主儿,不可议政啊......”
玉兰点着头:“知道知道......”赶紧闭嘴了。
如雅到了寿康宫,太妃请她暖阁里说话,她还没说话,太妃先说话了。歪在炕上,一边吃着烟一边说着:“哀家知道你为了何事而来,正想唤你呢。皇上怎么样,可还是整日吃酒?”
如雅应着:“皇上仍旧整日吃酒,臣妾一直没去养心殿请安,也是才知晓是怎么个原由,请太妃责罚。”
太妃抬起眼皮看着如雅:“哀家责罚你什么,既然知道了,就赶紧去劝劝吧,吃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如雅应着:“臣妾资历浅薄,此事干涉国政,心里实在胆怯,生怕失了分寸,就先来请教太妃了,还望太妃指点一二。”
太妃意味深长地叹着气,坐正了身子,星沉赶忙送来茶漱口。她忙完了,才说着:“你还嫩着呢,胆怯就对了,要是不胆怯,那就怪了。”
如雅应着:“太妃说得是,臣妾受教。”
太妃突然哀伤的叹着气:“你要哀家想法子,却也没有什么法子好想。皇上不是哀家亲生,那这君臣之礼就大于母子之情,如此就要多顾忌些,有些话是不能说得,免得越了规矩。你可明白?”
如雅应着:“臣妾明白。可皇上不会忘记太妃的养育之恩,一直敬爱太妃,您的话皇上一定听的。”
“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太妃苦笑着:“帝王该是有情无爱,可咱们皇上太重情重义,才落得神思倦怠。去吧,皇上的龙体为重,你应该知道该说些什么,说错话也不打紧,哀家顶着呢。放心了吧?去吧。”
如雅行着礼:“谢太妃指教。”
太妃挥挥手:“哀家指教你什么了,让妤妃和你一块去,她的话皇上也很重视。”
张修德后面应着:“妤妃娘娘病了好几日,妍嫔倒是一直在养心殿伺候,不仅不劝,还惯着皇上喝酒。”
太妃眉毛一抬,转动着眼珠子:“是嘛?她倒病得凑巧,这个妍嫔就罢了,从来不干好事。”
如雅行礼去了,太妃叹着气:“皇上到底年轻,哀家真的担心。”看着星沉:“皇上要是哀家的亲儿子,哀家这就去养心殿骂他一顿,可终究隔了一层,真真是有心无力啊。”
星沉接着话:“太妃不必担忧,皇上就是多喝了点酒,不打紧。太妃如此挂念,不知皇上会不会理解您的心意。”
太妃轻轻哼了一声,脸上颇有怨气:“哀家到底抚育了他十年,他身子不好,哀家自然担忧。虽不服气他当皇帝,但他已然是皇帝了,哀家也只得服从恭敬了。”拍拍星沉的手:“可这孩子到底软懦一些,这不应验了?去了一个臣子而已,你看看他难过个什么。哀家实在担心,要是哪一天杜受田没了......”摇着头:“不说了,杜受田还算是个好人。”
星沉应着:“太妃不必忧心,王爷很是睿智,皇上也颇信任他,有王爷辅佐大可安心一些。”
太妃又轻轻哼了一声,抚着胸口:“说道这里哀家就心肝痛,好在他没忌惮我儿,还算有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