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姝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天机不可泄露!”
“哎,真是拿你没办法,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心里有谱了,也不早说。”赵爱华扒拉着胸口顺气,“我都差点没叫你个鬼丫头给吓出病来。”
“我那也是琢磨了一宿才想出的法子。”柳云姝咧嘴苦笑,“这不忙活药膳那茬都没来得及说嘛,谁能知道柳玉兰一大清早的就杀过来了。”
“估摸着,昨儿个扑了个空没逮着人,今天就赶早来堵人了。”赵爱华幽幽感叹,“哎,玉兰那孩子啊,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眼,长大了还了得……”
柳云姝抿了抿嘴不置一词,低头把玩手里的木刀,瞧着那些个参差不齐的豁口倍感亲切。
赵爱华瞅她直勾勾的盯着手里的木刀瞧,不由得瞪她。
“你个臭丫头,那木刀可是你哥他爸留给他唯一的物件了,打小你就给他祸祸,瞧瞧都被你祸祸成什么样子了,哪儿哪儿都是豁口……”
“嘿嘿,谁叫这木刀做得跟真的似的,看着就喜欢啊。”
“哼!所以你个鬼丫头就故意拿出来吓唬人?瞧你都快把玉兰那孩子给吓死了!”赵爱华好气又好笑得直摇头,“不过,她也真是该!就是欠收拾,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都不顾着她妈点儿,还有闲心上蹿下跳到处找茬,这事要传了出去,谁还敢娶她,真是太没教养了。”
柳云姝嘴角微微一僵,突然想到当时柳玉兰之所以能搁杨振彪眼皮子底下抹油溜走,穆家姑姑功不可没,可也还有葛月娥的一份功劳,她那时就曾怀疑过葛月娥帮柳玉兰的动机可能并不单纯,刚刚被她妈这么一说,她突然就乐了。
“诶,不跟你说那些个糟心的事了,我瞅瞅你胡大娘去,一会儿就回。”赵爱华起身推了推她,“你今儿个就先甭跟着去了,赶紧补觉去。”
“我还不困。”柳云姝站了起来,撑了个懒腰,“等会儿去田爷爷家有事。”
赵爱华打眼瞧她都在打呵欠了,却还跟她嘴硬,是既心疼又拿她没辙,索性由着她。
柳云姝抱着两本厚重的医书回屋后心里沉甸甸的,把书搁一边,就忙从枕头底下抽出信展开。
潦草张狂的字迹,简短的一句话,柳云姝却是看了又看,心里酸酸得发涩,牛启民的话仿佛犹在耳畔回荡,她这会儿似乎都还能感觉到那时气氛得是有多紧张,心隐隐泛着疼。
柳云姝找上田老七的时候,没敢明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只说她搞定了她奶奶,这回且能消停一阵子了,想着赶紧地把铺子的事儿给敲定,就急匆匆的拽他一起进了城。
县医院里,柳云姝错愕的瞅着忙活接诊的杜均堂,要不是瞧着他眼泡都肿了,整个人也疲惫得紧,她甚至都怀疑牛启民搞错对象了都。
柳云姝正愣神,一个年轻医生站定她跟前打招呼。
“你是柳云姝同志吧。”
“……你是?”柳云姝戒备地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我叫宋源,是杜老的学生,杜老刚刚要我转告,他还有两个病人就完事了,要云姝同志你先到办公室等他。”
“多谢。”柳云姝笑着跟他点头。
“云姝同志你可千万别客气,杜老可发话了,云姝同志你可是他的关门弟子,我们羡慕都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