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舟抬腿，一脚踢开男人。
“啪嗒”匕首落地，金属碰撞岩石的声音格外响亮。
柳亥皓趴跪着正欲再次拾起，却是被江影一脚划开，膝头顶住了背，压在了地上，双手强制着后背，铐住手铐。
半小时后，警务大厅的审讯室内。
白炽灯光骤亮，驱散了一室的黑暗，江影坐下来，林森站在一旁，面前隔着两米远的地方，放着一张镶嵌在地上的铁质座椅，扶手处横着一条栏杆，锁住了座椅上的人。
“杀害许丽的人是你吧。”江影开口，灯光侧打在鼻梁上，映出一小片阴影。
“警官，说话要讲证据。”
“端给我的西瓜汁里，下了和罗勇辉杯子里一样的安眠药，这是化验结果，罗勇辉也是你杀的？”
“……是又怎么样。”柳亥皓嗤了一声，摇着头斜倚在靠背上，目光不屑。
“你刻意报复，因为你的女朋友给你带了绿帽子？”
江影频频发问，林森就在一旁快速记录着。
“是！都是因为那个贱女人，一身改不了的贱骨头。”男人暗自咬牙，眼眶有些翻红，迸溅着恨意，“如果真是带个绿帽子就好了……”
“你知道她为了讨好罗勇辉，对我做了什么吗！我……那里不太行，罗勇辉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非要看，许丽那个贱人就打电话让我过去，给我下了药，找了两个老女人让我表演！我这么爱她，她就这么对我？”
“你知道那种被人泼酒围观着嘲笑的感觉吗！”
林森面色上闪过一抹尴尬，笔触不停，刷刷记录。
“我把她当作宝，我不动她，可她自己不珍惜，别人都能上，凭什么我不行？”男人情绪达到了顶点，面色狰狞的低吼着，拖动着金属链锁的声音，涔涔作响。
“所以你承认奸杀？”江影脸色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声音清透，“用硅胶和高底鞋伪装成罗勇辉的身形，把嫌疑引到他身上。”
“是！罗勇辉也该死，你们为什么不抓他？！”
“认罪视频里的人也是你，同样的伪装。”
“是。”
“因为许丽有受虐倾向，所以你凌迟了她，选择用这种方式增加快感，还有，你喜欢红色，又或者说是……许丽太想要红了，所以你把血泼了一地，是不是？”
“……是。”
“既然这么想，那为什么又带套呢？”
林森猛然看向江影，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不见丝毫情，反而理智的可怕。
“因为……她脏……”
男人轻笑一声，眼中迷蒙着一层水雾，瞳孔中的光像是陡然陨落了下来，情绪平静死寂，仿佛刚才的人不是他一般。
时隔30个小时，在次日下午的八点，直播杀人事件宣布告破，网上再次引起轩然大波，有关部门立刻发布公告，肃清网络直播视频。
“早就应该速查网红圈了，快餐文化就是不得信，不然也不会酿成这么大的悲剧，啧，真是可怕。”
“贵圈真乱，萌新小白瑟瑟发抖。”
……
公安厅内，林森跟在江影后面，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