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已经快二十五个小时,解剖室里的助手都换了两波了,再留人,就说不过去了。
江影接过他递来的名片,扬唇轻笑,“也许下次再见面,就是我去抓你归案的时候了,这样的话,还要联系吗?”
“我这么配合,你忍心抓我?”傅柏舟也笑了,温润浅淡,如春水破冰。
完美的保护层受到了冲击,江影微微抿唇,一语不发地抬步离开。
林森知道她的习惯,直接把行李连同其他物证都搬到了解剖室,江影只留了助手小陈在旁边打下手跑腿,自己则埋头在尸体上提取她所需的检验样本。
“小陈,去把行李中所有的药物找出来。”
几小时后,江影看着实验台上的几粒淡黄色药丸笑了。
她迅速整理好所有的资料,将自己关在解剖室里,带上手套一点一点地修复尸体,动作轻柔而细致,好像手底下的不是尸体,而是一件亟待修复的艺术品。
做完这一切后,她拨通了林森的电话。
“喂,林森,通知死者韩悠的亲属,让他们过来领尸体。”
林森一愣,疲惫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喜,“意思是,这案件有结果了?凶手是谁?”
“先别问那么多,去帮我查查,汪铭瑞近期的通话记录。”
“好。”
挂了电话,江影想了想,发了个信息出去。
第二天一早,网上的头条又换成了:“韩悠的遗体被领回,韩氏傅氏两大集团举办大型追悼会”。
江影在办公室的小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前去敲响了林森办公室的门:“走,带上一队人,咱们去抓凶手。”
林森挂着血丝的眼睛一亮,急急地招呼人上车。
郊外墓园停灵的大厅里人来人往,淡雅的白菊将一张年轻女孩的照片层层围住,傅柏舟一身黑色正装站在厅中,深邃立体的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因为网上的传言,傅氏和他本人都跌入了谷底。
“傅柏舟!”汪铭瑞一脸愤懑地带着一群人进了灵堂,指着他的鼻子怒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那样的事,为什么要把总经理的骨灰也抢走?还假惺惺地办个追悼会,你以为这样就能掩饰你的罪名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