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最好的观景地点。
伸出的阳台像是一个露天的小酒场,在栏杆边缘,还驾着一个天文镜。穿着白西装银灰色马甲的男人,正一只手端着高脚杯,另一只手扶着栏杆,蓦然而立。
许未可包的跟粽子一样,和他一比,真的是一个在春天,一个在冬天。
“季总,人带来了”
季成柯推了推金丝眼镜,转过身来。手里的红酒微微漾了漾。
“许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他的声音,像是黑白钢琴键上流转出的清脆乐声。
斯文败类的声音,多半都像红酒一样醉人。
许未可抱紧怀里的零食,拢了拢自己的棉服,看着他的脸思考三秒钟。
季成柯眼底玩弄兴起,上下打量了她,松散的丸子头,垂下几缕细软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脖间。
黑色的棉服里,竟然穿的是睡衣,季成柯抿了抿薄唇。歪头看着她,整个人小小的,却穿得圆圆滚滚,白净的脸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真是……可爱。
“不记得我了?”
许未可撇撇嘴,“我应该记得你吗?”
季成柯几步走到她面前,“我们昨晚见过。”
昨晚……
许未可伸了伸脖子,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和昨晚不一样了。”
“看来你是想起我了”季成柯把酒杯往她面前举了举,“喝吗?”
“先生,你我素不相识,你就这么费尽周折的把我绑过来,目的就是为了请我喝一杯酒?”
许未可咄咄逼人的小模样,和昨晚在发布会见到的又完全不同,倒是挺有趣。
“自然不只是喝酒,带你来是看戏的。”许未可不接酒,他就自己一饮而尽。
转身走到天文镜前,把酒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弯腰去摆弄天文镜。
“许小姐昨晚过得好吗?”
“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有半毛钱关系吗?”许未可站在原地不动。
季成柯轻笑一声,“穆昀寒挺恨许明启的,恨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恨他害自己那几年过得狼狈不堪,你知道吗?”
许未可一愣,上前两步跟上去,急急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穆昀寒恨我爸?而且你说的那些事,根本就没有!我爸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穆家的事!”
季成柯冷笑一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对呀,你爸是没做过,但穆昀寒觉得他做了,他就是做了。”
许未可一双鹿眼微转,细细闪闪满生光辉,她愣了三秒,旋即笑了出来,“我连你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许未可生气的时候,腮帮子会鼓起来,让人不禁想要去捏一把。季成柯伸出修长的手指,刚抬到半空就被许未可直直地打下。
她眉头轻皱,警告地看着他。
“你这是绑架你知道吗?”
“你有见过像我这么心平气和的绑匪吗?”季成柯无奈一笑,侧开身,让她来到天文镜前。
“请你看戏”
“用天文镜看戏,看星星跳舞?那我还不如去动物园看猩猩跳舞更有意思吧?”许未可语气不善。
季成柯不怒反笑,“虽说天文镜只能看星星?我这个天文镜不一般,改良过的,里面有人演戏呢!”
许未可满脸怀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