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真实性都有待考证。
本是不愿去的,但管家过来的时候,顺带着将老王爷交代准备的生辰贺礼一并儿带过来了,如此,便也由不得她拒绝了。
明明只是参加旁人的生辰宴,那陈圆圆更是连瞅都没瞅过一眼,便是邀请她同去的那位表姐,她们也只说见了小半日而已,可这件事的被重视程度,却令言笙以为……那是她自个儿的生辰宴。
乳娘从当天下午就开始在院中转圈儿,翻箱倒柜地翻找能见人的衣裳,翻了半日实在找不到,便开始絮絮叨叨地念叨,从“自家小姐过得实在不像个小姐连一件像样地能见人的衣裳都没有”再到“自己月例银子实在不多如今买件好看的成衣怕是也不够的”然后隐约又能听见“这小姐果然也是个傻的,也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银子去给下人买了衣裳”……
诸如此类。
在院中拿着小木剑对着一棵树比划着的浮生,第一次皱着眉悄悄离开了。
这个少年来这院子之后的第一个表情,是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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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言笙睡得极好。
浮生练得“秘籍”证明了没有什么问题,这几日心头那块石头便落了地,一夜好眠。
只是,天色未亮之时,便有敲门声轻轻传来,接着,便是乳娘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二小姐,醒了么?”问完,门便被推开了,那扇门也是被推地小心翼翼地,“吱呀”声被拉得无限悠扬而绵长,在冬日安静的清晨微光中,宛若忧思哀怨的古筝……
同样忧思哀怨的,还有言笙。
若是她知晓,不过是去一个“陌生人”的生辰宴,便需如此麻烦,她便是将生辰贺礼托王若水带去,也定是要拒绝的。
她满脸不善,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色,还有即便一宿不睡也依旧精神矍铄的乳娘,幽幽叹了口气,那气息,便比那古筝还要忧思哀怨。
“小姐,该起了,还要好一番梳妆打扮呢。”乳娘看不懂她的忧思、也理解不了她的哀怨,只一边拧了毛巾给言笙擦脸,一边说道,“小姐,我去梅丫头那借了点胭脂水粉,今儿个您凑合用着,衣裳没有,脸便不能差了。所幸我家小姐也是个好看的,今日若是表现好,给言王府长了脸,指不定王爷一开心,便给您涨了月例。”
魔音穿脑,也不知道这乳娘为何如此爱唠叨。
再说,那句“所幸我家小姐也是个好看的”……真的是发自肺腑的么?
言笙皱着眉看着乳娘在梳妆镜前鼓捣,鼓捣完了便不由分说地转身往自个儿身上抹,竟是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好几盒胭脂水粉,想来,就是问那“梅丫头”借来的……想来这也是个下人名儿,果然,自己这个主子过得,竟然还不如一个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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