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清亦提醒长青观的这些道士才注意到君欣也是鬼魂。此时守在宁阳阵法外面,眼中含着泪,那情意满满的,有人脱口道:“这就是让宁阳宁愿变成厉鬼也不愿意承继长青观女鬼?”
长青观的人此时全都变了脸色,显然想起了陈年旧事,看着君欣的神情更是越发的不善,好像立刻就要冲上去将君欣毁掉。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就凭你们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你们出手,你们只有意思。”和君欣交过手的一清,最是清楚不过君欣的本事;方才一清也看到过长青观的道士和宁阳交手是何水平。
所以一清能够确定长青观的人,如果敢冲上去,绝对就是送死。
“若不是这个女鬼,我们长青观岂有今日之大祸。”如今的长青观已经被宁阳毁的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是什么模样,所以这些道士看到君欣恨的咬牙切齿,一清能明白。
“我只是好言相劝,诸位信不信是你们的事。”劝都已经劝过了一清问心无愧。若是这些人执迷不悟,非要把错归在君欣的头上,想要上去送死,他们死他们的。
“尚未请教阁下是?”总还有沉得住气的人,询问一清的身份。
光天化日之下不畏于阳光的鬼魂难得一见,见着一个也就算了,今天更是碰到三个。
一个宁阳,一个一清,一个君欣。
长青观的道士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抓鬼的人,绝对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需要这些鬼魂来相救。
“三清观一清。”一清自我介绍,只怕这三清观的名头,眼下这天下知道的人并不多了。
可是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还有人认识他,“竟然是三清观的一清道长,曾经听师傅听起过,当年道长英年早逝,师傅还为此惋惜,没想到百年之后竟然能够见到道长。”
一清听着客套的话不以为然,那位说是听说过一清的人是个五十来岁的道士,长得还算是慈眉善目。可是一清早就不是当年的一清。
“只是没想到一清道长竟然成了鬼修。”果不其然,虽然认识一清,但是对于一清现在的选择,很多人都是无法理解的,尤其像他们这些修道之人。
“不过是个人的选择罢了。”一清冷淡的拒绝这些人关心的询问。他要做什么是不需要像这些人交代,也轮不到这些人同他指手划脚。
看得出来一清对他们的冷淡。一群本来自诩了不起的道士,虽然受一清的恩,也不代表愿意受一清的气,因此不善地道:“我等对道长客客气气的,道长为何如此冷淡?”
一清听的嗤笑一声,“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所以你们屈尊降贵和我说话,我应该感恩戴德?”
要是听不出一清的讽刺,这群就是二傻子。眼冒怒火,有那年轻些的长青观的道士指着宁阳道:“你竟然如此不知礼数,身为修道之人,理当明白人死当入轮回的道理,你却执迷不悟留在人间,竟然用魂魄的形态行走,难道地府就放任不管吗?”
“这话问的好,不如我们请地府的人上来,让他亲口告诉你他敢不敢管我师傅的事。”本来是想静心调养的,没想到长青观的道士呱嗓个没完没了,一宁恢复半口气,也不调养了,直接了当的怼人。
“放肆,你一个小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然而一宁出言相讥,有人反倒恼羞成怒。
“啪!”谁也没有想到一清竟然一个耳朵甩过去,直接抽在那位想要教训一宁的人脸上,打的人眼冒金星。
一清面色难看冷声开口道:“我的徒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本来一直就觉得一清不站自己这一边的一宁听到这一个耳朵,还有这番话,心情那叫一个好,眉开眼笑的。只是长青观的人都快要气疯。
“道长,你虽然于我长青观有恩,可是也不该在我长青观的地盘打我长青观的弟子。”总是有人表达出内心的不满,以为一清和一宁都是挟恩以报的人。想到自己竟然要领受这两位的恩情,内心十分不满。
“恩不恩的暂且不论。你只看到我打你的弟子,怎么没有听到你长青观的弟子出言不逊。自己教不好自己的弟子,反而责怪别人帮你代为管教?”一清也是个毒舌的,只是日常没有人和他吵。一宁嘴皮子太利落,一清没能占上风,但是和别人一比,必须杠杠的。
一宁心里不断地为一清点赞,“师傅好样的。”
心里点赞还不够,更得说出来。一清瞥过一宁一眼,让她安份点,怎么说这也是别人的地盘。
“看来两位不是我们长青观的客人。”瞧一清和一宁的样子,分明对他们长青观十分的不屑,这就让人不怎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