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排队看病的人,不仅有病人,还有一些跟白府不对付的人家。
这些事情也是安满月决定义诊后的周氏跟她说的,现在看来,那些带节奏的人应该是被人派来捣乱的。
“磨蹭什么,我们还等着的瞧病呢!”
“一个穷困老婆子还要施针,没钱以后肯定看不起病,治病好歹需要十来天!”
“谁说不是呢,我要是她,我就不治病了,回家呆着了!”
……
后面的话更难听了,总结一下就是没钱的人不配治病!
那位老妇人本就是瞅着义诊才过来瞧病的,心想着以后只要出点药钱就好了,这点儿小心思被那么多人当众说出来,心里难过地要命,恨不得直接离开。
“那个,我、我不……”
“跟我进内室。”安满月不等老妇人说完,直接拉着老妇人进了内室,将身边的人打发下去,取出银针,“婆婆,现在安全了,你脱掉上衣趴在床上就好。”
老妇人难为地站在那儿,脸上写满了纠结,偏头看向一旁,不动弹。
“婆婆,你这病不严重,这三天你都来找我扎针,之后我再给你开六副药,回头你慢慢养着就好。”安满月自然知道这位老妇人心中的担忧,笑着说道。
听着安满月这般说,老妇人犹豫地抬起眼帘,问道:“大夫,药、药钱多少?”
六副药,定然不会便宜。
老妇人握紧钱袋里的银子,不安地望着安满月。
“这个我也不清楚,到时候你问问看。”安满月笑着看向老妇人,说道。
老妇人琢磨着要钱太贵的话,就不买了,这会儿倒是放心地趴在床上等着安满月扎针了。
安满月熟练地扎过针,又让沉香在这儿盯着香燃的速度,这才出去给其他人瞧病。
又给两个病人瞧了病,沉香从屋内出来,提醒道:“夫人,时辰到了。”
安满月送走病人,抬脚朝着屋内走去,帮着老妇人拔了针,出来的时候叮嘱老妇人:“婆婆,你先别走,我给你写药方子。”
老妇人被扎了针后,整个人神清气爽,也不难受了,便凑到安满月旁边的站着。
药方写好后,安满月再三叮嘱道:“婆婆,明个和后个你都过来,我再给你扎扎针。”
“哎呦,多谢大夫了,你帮我扎过针后,我整个人都舒坦了,明个后个我起早来,谢谢大夫,你们先忙。”老妇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拿着药方去抓药了。
除了午饭抽出一刻钟净手吃饭,大夫们几乎没休息,一直在看病人,即便这般,排队的病人也看不到减少。
安满月看病的速度比其他大夫慢了不少,因为她听沉香说药钱即便打了五折,也不怎么便宜。
所以,安满月对于那些能扎针解决的病人就不再开药了。
不少病人得知安满月开的药都便宜,原本去其他大夫那儿看病的病人又默默地排到她的队伍那儿。
义诊三天,有不少人连来了三天,为的就是扎针,在安满月这儿看病的人没有一个不说安满月医术好的。
原本想来捣乱的汉子,饱受腰痛之苦,在安满月这儿扎过针,整个人神清气爽,脸找茬的事儿都忘记了。
安满月在这儿看病,倒是听不少人说张宇的事儿。
张宇乃是丞相府幺儿,年纪小,但是人很有才,讨论他婚事的人众多。
还有人说公主看中了张宇,想要让张宇入赘皇家。
安满月听了几耳朵,依旧没发现这中间有任何问题。
义诊结束后,安满月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来,实在是累坏了。
午饭后,周氏亲密地拉着安满月去了自个屋子,低声询问道:“妹子,大喜事儿,跟岚姐儿有关。”
“嗯?”安满月困惑地看向周氏。
“昨个我不是带几个孩子去忠勇伯府玩嘛,何家小子相中了岚姐儿,今个上午,忠勇伯夫人过来试探口风。”周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笑颜盈盈地说道。
“这事儿我坐不了主,”安满月故作为难地看了眼周氏,惆怅地叹了口气,“家里内外都是由相公打理,我从不操心这些。”
周氏一口老血一卡在喉咙那儿,怎么也吐不出来。
在安满月来白府之前,周氏就让人去查有关安满月的事儿,不查不要紧,查后后悔得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