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们说抢了顾家东西的是十几年的老鬼?”安满月安抚了年氏后,好奇地问道。
洗麻将的声音响了起来,翟修吊儿郎当地说道:“城外江东观的莫云道长说的,他那时候正好路过,眼睁睁看着那些牛瞬间消失。”
竟然有目击者?
如果莫云道长真的亲眼瞧见了,那就可以问出很多有用的话,安满月偏头看向年氏。
年氏凑到安满月耳边低声说道:“莫云道长已经疯了。”
安满月微微蹙眉,照年氏这么说,那线索就断了。
“之前莫云道长好像还带着一个小徒弟,那小徒弟命薄,第二天就死了,听说那人下手挺狠的,直接把他下面那玩意儿切碎了塞进嘴里。”翟修说道这唏嘘不已。
牛老爷说道:“肯定就是个恶鬼,不然怎么能做这么缺德的事儿?”
乔老爷一联无所畏惧地说道:“恶鬼也就吓吓那些没钱的人,有钱人谁身上没个开了光的玉佩,那还怕什么恶鬼?”
玉佩?
年氏听到这,脸色一变,当时她男人去查莫云道长的时候,就看到莫云道长手里头捏着一块玉佩,不过他们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现在想来,那块玉佩定然不是寻常物件,莫云道长好武,喜欢刀剑胜过玉佩那种装饰物。
或许可以从玉佩上查,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安公子,你听人说没,咱们秋闱第一的宁永川包养了怡红院的头牌牡丹姑娘?”翟修好奇地看向安满月,装模作样地问道。
其实,赌坊二楼有身份的人都知道安公子的真实身份,他们之所以没有说出来,主要是因为……
是因为安满月是赌神,试想想,要是全府城的人都知道,赌神是名女子,这要让那些男人的脸往哪搁?
当然,再加上欧阳烨旁敲侧击的威胁,二楼的贵族公子哥一个个都想跟安满月来几局,输钱不重要,万一赢了,那可是赢了赌神!
“嗯?”安满月抬眼看向翟修,面不改色,笑着问道,“是嘛?”
坐在安满月身后的李氏已经感觉到自家婆婆的怒火,默默地缩了缩脖子,眼睛飞快地转着,想着该怎么样才能让公婆和好如初,她可不想公婆分开!
不仅李氏感觉到不安,就连安满月附近的人都感觉到安满月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是呢,听说他昨晚还给牡丹姑娘写了一首词,我想想叫什么来着,”翟修抹了张牌又打出去,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叫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不得不说,宁举人这文采真好,一般人写不出这么好的诗词来,五万。”
翟修面色从容地打了五万。
安满月面上的笑容不变,将面前的牌全都推倒,说道:“胡了。”
安满月笑着收钱,昨晚半夜她醒来的时候,宁永川确实不再房间,难道真的去怡红院了?
收了钱,安满月抬手摸了摸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各位,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了。”
那三个人自然知道安满月平日里玩几圈就累了,所以也没有拦着安满月。
从赌坊出来,上了马车,安满月开始数钱。
年氏和李氏两个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李氏小心翼翼地叫道:“娘?”
“一万三!”安满月说着,将手里的银票收起来,抬眼看向李氏,“叫我做什么?”
“娘,你、你今天真厉害!”李氏一脸崇拜地看着安满月,要知道,在赌坊不输钱就不错了,也就只有她娘这么厉害能赢钱。
“想玩麻将吗?”安满月笑着看向李氏。
李氏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家婆婆,她现在才发现,她真是越发不了解自家婆婆,更不敢随意乱说话,可怜巴巴地摇头。
“真的不玩?”安满月眉头一挑,好奇地看向李氏。
“娘,我没钱,而且,我总觉得我会输。”李氏弱弱地说道,她是真心觉得自己不能行。
今天李氏一直再看自家婆婆的牌,也知道麻将怎么打,越清楚麻将怎么打她就越觉得打麻将赢实在是太难了。
年氏坐在一旁,很认真地说道:“嫂子,我觉得这麻将实在是太难了,你教我的那些我都学不会,就算学会了,我那脑子也反应不过来,我现在就想跟在你屁一股后面看看你打麻将。”
安满月其实就是想让李氏有自知之明,别没事碰麻将,回头输了那可就要出事。
安满月心满意足地将银票塞进钱袋,坐在那儿闭目养神。
年氏默默地凑到李氏耳边,轻声说道:“要是家里出什么事,直接让人去叫我。”
“哎。”李氏可怜巴巴地点点头,一想到晚上公婆会吵架,她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