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写字吗?怎么跟着云七来到这的?把前因后果写下来。”
那人轻轻点头,拾起笔,慢慢落下。
鬼老袖中飞出一团白光,转瞬变成白鸽,朝着窗口扑翅离开。
见哑人一笔一划认真写字,鬼老走到李梓安身旁,压低声音道:“解药被盗之事,我已给鬼煞宫传信,不久便会有消息。”
“嗯”李梓安头也不抬的应声。
“说来,真奇怪,这浮生阁盗走解药有何用?她们阁中也没人身中嗜血丹之毒”鬼老十分不解。
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恍然大悟般看向李梓安,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你说会不会是凤……”声音戛然而止。
李梓安抬眸瞪他一眼,以示警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这个弟弟长这么大还是不懂。
“他?他要什么没有?何故假扮他人来盗取?”
“可关乎临月……他女儿性命之事,难保……”
李梓安淡淡道:“那你可曾听闻凤宁心再次发病的消息?若她发病,即使想瞒也瞒不住。如今无消息,正说明她无事。”
“再者说,他若想为女儿调制解药,那群御医是干什么吃的?”
鬼老听后撇撇嘴,人家皇帝这么多人手还怕弄不来解药?不过,仅有的祝余草都在他们这儿,人家怎么研制解药?
小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盯着看着李梓安看了一阵儿,终是没有问出口,烦躁的搓搓脸,他管人家那么多事干嘛?徒添烦恼。
“啊啊”
哑人写好后放下笔,拿着纸走到两人面前,递上。
鬼老接过密密麻麻的纸,在两人眼前展平。
字迹还凑合,能看的清楚,可这字中间画的是什么?鬼老指着画的东西给李梓安看,眼神询问。
“她不会写,画出来了。”
小女本是云舟山庄内侍女,被人诬陷偷盗庄主夫人发簪而降罪,因怕小女讲出实情割了小女舌头,混入送往历山人中,关押于历山。机缘巧合遇见恩公,带小女逃离历山。
李梓安收起纸,捋捋胡子,看着浑身脏黑的哑人道:“你先跟鬼老去梳洗,是去是留,一切待云七回来后定夺。”
“你找几件干净的衣裳拿给她”
鬼老见哑人又要跪下来磕头,急忙拉住她,扯着往外走。
“哪那么多事,动不动就磕头,老鬼不吃这一套。”
浮生阁处于断崖峭壁之上,上次云七趁夜色进入,而今白昼通亮,无隐身之处。
一行粉衣女子从长亭走过,云七躲身红柱后,待她们走远,才悄然走出。
浮生阁人偷盗解药后必然会交给阁主,云七轻车熟路的走进扶流殿,仔细翻查,不放过一个角落。一番查探下来,并无收获,这时外想起两女子对话声。
“阁主为何此时入禁地?往常皆是月中旬才进去。”
“阁主之事我等不必乱加猜测,你我二人只需尽职守在扶流殿前即可。”
禁地?
云七眸底寒光一闪而过,左手轻动,门口两女子只觉一阵凉风从面前经过,并未留意。
禁地石室内
楚云看着躺在虎皮石床上闭目养神的人,轻轻唤一声:“师父?”
石床上瘦的只剩骨头的人,慢慢睁开眼,淡淡道:“你来了?”
“师父,解药拿到了”楚云上前一步,躬身伸出手掌,掌心一颗赤红丹药。
柳依依旋即坐起身,紧紧盯着楚云手心血红丹药,片刻,脸上皱纹褶在一起,仰天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