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安点点头,除了睡梦术想不出还有其他术法能令人如此。
“既然已经知晓是何人盗走解药,你们还不赶紧追?”鬼老急忙趁热打铁,心里窃喜,赶紧走,赶紧走,等你们走后老鬼就逃。
“何人?”回春堂红木们应声碎成数片,云七黑眸凌厉的扫向四人,周身黑压逼人。
鬼老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云七此时回来,眼皮不安的跳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流光硬着头皮回答:“主人,是浮生阁之人,解药只剩最后一步,未曾想昨晚被人盗了去。”
云七如利剑的目光让他全身发颤,流风上前一步,与他一同跪在地上。
“主人,我与流光办事不利,自请受罚。解药一事,本是鬼老同李梓安吩咐我二人看守,待次日取晨露浸泡,不想却被人盗走。此事皆为我二人失职,与他们无关。”
“自身难保,还为他人求情?”云七黑涔涔的眸子掠过流风,落在李梓安身上。
“是睡梦术,浮生阁睡梦术可让人即刻安然入睡,他们二人术法不及人,情有可原”李梓安看着云七解释道。
“回鬼煞宫后自行去地煞门领罚”
“谢主人不杀之恩”
云七低头看了二人一眼,御风术骤然消失在四人面前。
“行了,别跪了,你们家主人已经找解药去了。”鬼老劫后余生,松下一口气,这尊阎王总算走了。
流光流风抬起头,果真不见主人,二人对视一眼,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啊”
门口一蓬头垢面之人,发出啊啊伊伊之声。
“什么人?”鬼老小眼睛好奇的张望。
——
最终那人聂聂诺诺,钻出身。
李梓安右手捏起银针,准确无误扎入鬼老耳后,直起身看着面前脏乱的人。
身体终于能动弹了,鬼老从椅子上跳下,自顾自活动一圈,小眼睛半眯起,打量着头快要扎进地下的人。
“你是谁?”
那人一听,手不知所措的抓着衣角,怯怯抬起头。
左半脸全是坑坑洼洼的伤疤,深红伤痕似被人用铁烙生生烙上般,隐隐还能看到牙齿的咬痕。
眼睛与皮肉粘连一起,皮肉黏住外翻,眼皮紧紧往下拉,扭曲吓人。而右边脸,黑漆漆看不出面容,只有一双泛着水雾,怯懦的眸子。
李梓安将银针收好,转回身看着默不出声的人,忽然开口:“你是跟着云七来的?”
那人一只眼睛疑惑的动了动,好似明白了什么,猛然点头,手指慌乱的指指自己嘴巴,对着李梓安啊啊啊呀呀叫。
“这说的什么呀?”鬼老不耐地掏掏耳朵,他话音刚落,目光却又定在焦急的人脸上,小眼睛盯着那人啊啊啊的嘴,走过去,捏起面前人下颚迫使她张开嘴。
果不其然,舌头齐根截断,难怪说不出话来,鬼老朝李梓安看一眼,拿出纸笔放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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