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无奈,倒吸凉气说道:“少主,属下有办法破城,有办法的,你先松手,哦不,松嘴行吗?”
曹昂松开了嘴。
庞统取过手掌一看,掌心已被咬破,献血和口水沾的满手都是。
他甩着手掌无奈说道:“少主,你怎么跟女人似的,不是掐就是咬啊。”
曹昂脸色不善的催促道:“快说,有什么办法破城,今天你要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立马拿你祭先帝。”
“劝降。”
庞统苦笑道:“麴义是武威人,虽是汉人却常年与羌族打交道,受羌人影响较深,羌族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崇拜强者,麴义也是,他当年本是冀州牧韩馥的部下,后来见韩馥不成器才投了袁绍。”
“投降这种事就跟解女人衣一样,有一就有二,如今袁绍主力被牵制在官渡,新都田畴也被魏延将军挡住,短时间内根本过不来,麴义困守孤城已经没了退路,若非逼到绝境,焉能将先帝灵位搬出?”
“况且城中粮草也不多了,咱们就算不攻城,麴义也坚持不了多久。”
曹昂抬脚就踹,同时呵斥道:“那还不去,等什么呢?”
摊上你这么个少主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庞统委屈的爬下箭楼,找来锦衣卫幽州千户方博,耳语一番让他忙去了。
津港城中。
看着曹军慢慢退去,站在城楼上的麴义田丰文丑三人同时松了口气。
麴义叹息道:“曹军打起仗来怎么跟疯子一样,一个个的都不怕死吗?”
田丰叹息道:“津港建成,先后迁徙了五万百姓,物资储备却没多少,百姓加上数万大军,人吃马嚼的,粮草仅够三日之用了,再无援军解围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这种时候最怕听到的就是坏消息,麴义蹙眉道:“田别驾可有什么办法?”
办法?
如今困守愁城,他既不会飞天遁地,又不会点石成金,能有什么办法。
田丰叹息一声,苦笑道:“有先帝灵位镇守,曹昂暂时不敢进攻,先回城吧。”
回到太守府,麴义将众将招来议事大厅,商议半天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只好散会。
麴义离开大厅回房休息,推门进去正要关门,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中走出一人,以手抵门低声说道:“麴将军,锦衣卫方博千户想跟您谈谈,不知您意下如何?”
麴义脸色狂变,不可思议的向眼前的侍卫望了过去。
此人三年前因为作战勇猛被他提拔成亲卫,在他身边这几年沉默寡言,从不主动与人交谈,跟隐形人似的很难引起人的注意,可他做梦也没想到,此人竟然是锦衣卫安插在他身边的密探。
有一就有二,自己身边到底有多少锦衣卫的人?
细思极恐啊。
麴义顾不得多想,一把将此人拽进门,同时吩咐道:“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靠近。”
说完关门,盯着这位跟了他数年的侍卫看了许久才复杂的说道:“你们锦衣卫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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