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头也不回的先上了二楼,简墨摸摸鼻子跟了过去,走了一半他回头又命令道:“把这二个瘪三给我绑紧了,一会儿老子拿他们撒气。”
“是”佑仁赶紧应承着,一边挥挥衣袖为他送上同情的泪。
前面的莫离听简小子这翻睚眦必报的劲儿,不动声色的轻笑了下。
上了二楼客房,云凤与莫离坐在桌边,简墨关了房门回身就跪在了师父身前。
“墨儿让师父担心了,请您责罚。”
谁知身前之人还未回话,一件外袍就兜头落在了他的头上。
这要是别人敢这么放肆,简墨早让他死了八百回了,但他揪下衣裳看向了来人,莫离正一脸的醋劲儿无情的向他炮轰起来。
“你一个大男人,半夜只穿个中衣满屋跳大什么?也不害臊!”
简墨瞪大了眼,吃惊极了,这老东西醋意简直又升了一个新高度,少时见他对着师父露个肩膀、大腿的就神经的像家里死了亲娘一样,现在只是没穿外衣就这么大呼小叫,这老小子没事吃饱了撑的吧。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穿上,还让老子伺候你不成。”
“我老子早死了,用你多管嫌事。”
“嘿!我看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是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抚养大的,你现在就敢翻脸不认人了是吧。”
“把我拉扯大的是我师父,你个半路抢道儿的土匪还敢有脸说。”
莫离正骂的过瘾被他这一句说的哑了,他挑着眉道:“来来来,说清楚,什么土匪,什么抢道儿你给我说清楚。”
“呵!”
简墨也是被气得可以,他眼神犀利一点也不给他面子的回呛道:“是谁当初眼巴巴的从我身边硬抢师父的,是谁成天到晚腻味在我师父身边扰得她不能好好教我功夫的,又是谁为了成天霸占着我师父硬是把无间强塞给了我,还又是谁怕师父到处找药冷落了你,又怕我半道心疾复发断了气,不管我能不能承受强行把内力打给我害得我整整二个月气脉不通天天吐血的,要不是师父她找到秘药为我输通了筋脉,估计我没被心疾困死倒先被你给整死了,你说你是不是个土匪,是不是半路抢道儿的。”
莫离一呆,这小子一阵烟雾呛的他半天没反应过来,但细想一下好像这些还真都是他做过的。
这老小子轻咳二声,扭头向云凤看去,他有些无措的道:“凤儿,他说的不是我吧。”
云凤回了他一记白眼,简墨所说虽然难听了些,但可全是他的佳作,而且更有甚者,还成天背着简墨怂恿她丢了这孩子,与他远走高飞,只是这些话她是不可能透露出来的,以免这二人这辈子都掐上了。
这一闹本来云凤是来兴师问罪来的,这下想到了这孩子从小‘非人’的待遇也就狠不下心了。
她这下专注的看向了徒弟轻皱起了眉头。
“墨儿,你瘦了。”
自从上次救他之后,二人就再没相见,云凤一直云游四海为他寻那味特殊药材想把他的心疾彻底治愈了,只不过他二人虽走遍大江南北,但也会不定时的与暗桩联系多少了解些简墨的动向,此次若不是他随意进京她也不会这么急的赶回来,也不会乌龙的与自己人打了起来。
见云凤的目光落在简墨单薄的肩上,莫离‘热情’的上前将他的外衣端端正正的为他披好。
“哎呀呀,你都这么大的还这么不知道心疼自己,你看看还是为父心疼你吧,以前那些都是你太小了胡乱猜的,为父可不是那么自私的人,你可要知道我过给你的可是半生的功力,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你还不知好人心的误会我,哎,算了,看你是我儿子的份上,我就不生你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