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空荡,自是无人回她。
一阵轻风送来,一树红枫落下,夜微凉她却一身焦躁,纵身飞于花庭间将掌中薄剑又舞动起来,一时漫天飞花落叶好不漂亮,若有人此时经过还真以为天上嫦娥下得凡来。
只是花雨中人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将师父教与她的剑法练了一遍又一遍,几个起落间其中几招竟有大开大合之气,这独属于男子的身法被她演练着却有着自己的几分味道。
秦蓉闭着眼寻着那几分潇洒剑影将剑挽挑起来,若他师父在定会说她青出于蓝,但也定会问她这几招是和谁人学的。
不知多久,她将剑舞毕附于身后,看着随风而起的繁花,她哭了,哭的痛极,口中轻喃着。
“若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如此,你看我就是这样冷血不是吗?我有什么好,凭什么值得你这般舍命,还不如咱们倒换,也好过我现下苟活。”
而回应她的只有阵阵凄寒的冷风。
第二日起来,赵恒果真如约认真暂代起了太傅一职,还好小太子昨夜受挫,见了新的年轻老师来了,也不敢太过胡闹,一番课下来,也算学了个七七八八。
“老师,我学了这些就能当国君了吗?”
小太子见赵恒收拾起来,便趁空问着。
“太子殿下有此一问便是好事,这说明殿下励志于学,虽时日长些,但将来必可成器。”
赵恒笑着回他。
太子殿下显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又问一遍。
“我是问学了这些就能当国君了是吗,还有我什么时候可以登基?”
赵恒一愣心下好笑,小孩子一个怎么这么好奇呢。
他回道:“太子殿下学得便是为君之道,只要勤于问学相信太子殿下长成之时便可仗此所学安邦天下。”
“那多久才算长成?”
“于我朝也要一十八岁吧。”
“哦,还要那么久才能治她的罪啊!”
赵恒狐疑,问道:“殿下指的是谁?”
小太子咧嘴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说我要等到十八岁成了国君才能治六公主的欺君之罪,实在是太长了些,到时她都成老婆子了,是不是太迟了些。”
赵恒听到一半已放下了脸,而且还让小太子很明显的看了出来。
“太子殿下”
赵恒放重了口气道:“您不能曲解了公主殿下对您的心意,如果说这世上最希望您安好的便是她了,您忘了她先次是怎么救您出敌国之手的吗!您欠着她一条命呢,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您说诸如此类的话,不然……”
小太子被他一番话说的怔住了,心里单纯的想着,为什么自己的太傅不跟着自己一条心呢,为什么大家都向着那个人呢。
赵恒思量着什么突然黑眸闪亮的看着他,定定说道:“不然您的六姐定不会再如您所愿了。”
小太子被他说的更懵了,为什么大人们说话总是绕来绕去的。
他却不懂赵恒言下之意,六公主心怀天下,可不是寻常女子的所思所想,如果当朝的未来国君是一个心胸狭窄不思安国之人,那她必不会再安心护他立他……
赵恒心下微晒,他怎么这么懂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