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立刻安静了下来,面前的张寻此时已被顾青在身上伤了多处,顾青并不急着要他的命而是在他身上留了一道道不致命却疼万分的伤口,一看就知这家伙是在为之前受难的女子讨债。
哎呀,没看出来顾青心之腹黑比他犹过不急,简墨好笑的想着最近可不要真得罪了他才好,不然以他目前状态还真打不过他。
那张寻被伤的急了,心知在对方手里讨不了好处,怕是要死在这里,人总是在最底层最紧急的时刻能激发一些后劲。
这厮趁个空隙跃向一处摆放着花瓶的高几旁正要有所动作,简墨目光一秉快速开口道:“别让他碰那花瓶。”
顾青马上一剑递出,快他一步的将花瓶挑起甩向简墨。
将抛来的花瓶接住,瞄眼一看,呵,地雷珠,这玩意杀伤力可不小,说不准还真能被炸破一片衣角。
他捡起二颗玩在手中笑道:“张老爷好生厉害啊,这种东西都敢私藏,报于官府的话可又是重罪一件啊,还有什么好东西,你不妨都亮出来看看。”
张寻惊诧,眼看技败也不言语,生死就在眼前他腾挪身子又是一纵,谁知简墨打个哈气道:“右方梁柱之上,二步第三壁画,左后门柱。”
他点破的都为张寻暗藏暗器之处,就在火石功夫间都被简墨轻易识破。
真是笑话,他是谁,暗帮鼻祖无间的老大,什么高成又或下三烂的手段他没有见过。
那日受宴于张府他早就将此厅看了个透彻,现下对付他只是逗个乐子让顾青出出气而已。
谁知张寻屡次失手,知道简墨才是主攻心计最难对付的,与顾青虚晃一招冲着简墨就是长刀来劈。
简墨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看了对面顾青铁青显然动气的脸安抚说道:“大哥莫要动气,小猫瘙痒而已。”
简墨就是简墨,他永远能在面对任何危险前,都不会露出丝毫不安让对方快意,就在长刀飞来之时,他没有专程躲避而是顺势以指点刃带着刀尖的方向引向了身后门锁,一个转身起落间竟以长刀将身后二扇门扉横插了起来,如同上了个锁,一起一落间端的是一个干脆利索。
对面的顾青眸光一亮心中喝彩一声:“漂亮。”
顷刻间简墨又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身形潇洒快意,他笑眯眯的将身往后一靠,如果这时能有把折扇,估计他都能扇个几下。
顾青不着痕迹的轻笑一声,看他还能怎么作下去。
面对张寻的不敢置信,简墨悠哉开口:“你看你何必这么着急对我动手,本来还能留一时玩玩,现在也不太有兴趣了,你说吧,想要个什么死法,我都成全你,你看门我也关好了,绝不会有人看你笑话。”
噗嗤一声,顾青此时是真的忍不住了,刚才的戾气也被化的没剩几成了。
张寻身子一软一付大势已去的失魂样问道:“你们一进来就大开杀戒,如此势在必得,说吧,你们想怎么样,也好让我死个明白。”
顾青走近他沉声道:“你做这伤天害理的营生做的如此顺手,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
仿佛知道他会有此一问,这二人入府就下死手,二处密地已被看破,现在的问话已在他的意料之中。
“说吧,说的快点死的漂亮点,不然的话我能让你光死就死上一年你信不信。”简墨笑的无害却说着狠绝的话,最可气的还说的如家常便饭一般,说实话张寻更怕与他对上,当下心中微动,开口道:“也罢,今日载在你们之手算我命已该绝。”说着他又阴笑起来:“这位兄弟你既如此熟悉此道,也该清楚做暗手营生的哪个手不沾血,你也比我干净不到哪里去,兴许你今后的结局比我还要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