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内,沈禾织一身素白长裙揽起夹在大腿间,蹲在一个小盆子前。
小盆子里盛了半盆水里面还泡着一个白色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是床单。
此时的她双手正捏着床单的一部分,看着她大鱼际泛着点红,她应该是在搓着她捏的那个地方。
听见有人在喊她,沈禾织转过身“啊”了一声,仰着脑袋看着站在门口的余烬。
“你洗这个干嘛。”余烬皱着眉头上去想拉起她,谁知沈禾织脚步一挪,躲开了。
“床单脏了跟前台说一声让她们来换一下就好了,你不用自己洗。”余烬轻笑了声看着那落空的手,抿了下唇才开口道。
看着她手上捏着的那部分床单上,还泛着点点粉红,她应该是想把昨晚留下的那抹痕迹洗掉。
“我把这点洗了就让她们来换。”沈禾织垂过头小声嘀咕了句,小手又开始搓起了那点粉红处。
余烬一愣,恍然反应过来他突然低笑了声,站在她旁边蹲了下去微微撇头看了一眼她,也压低了嗓音对着她道:
“你,这是害怕被人看见所以害羞了?”
沈禾织搓着床单的手稍稍一顿,她撇眸看了一眼旁边那一脸笑意的男人道:“害羞个锤子,你说这要是被狗仔拍到了怎么办,你是不是想让我明天上头条啊。”
“还害羞,我像是会害羞的人嘛,还有这个你弄的,我干嘛要帮你洗,你自己来洗吧。”
说完沈禾织就把手上捏着的床单扔给了余烬,这个是他搞得,就应该让他来洗,让他洗干净,她干嘛要来插手。
余烬接过床单哑然失笑,回头看了一眼沈禾织出去的背影,又乖乖的回过头搓了搓那点地方。
沈禾织背过身时脸色也润红了那么一分,其实,她也的确是害怕有人看见。
但是说是害羞...好像她这也不是害羞吧,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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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沈禾织的腿也不软了,可以正常拍戏了,今天拍的戏算是一个转折。
也是孟窈彻底黑化后为自己以后下忘川河受苦做一个铺垫的剧情。
古色古香的场地里,沈禾织一身红衣站在门外脸色沉重的看着屋里的一切。
她手上的那把剑也被她逐渐捏紧。
“听听,你醒醒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听听,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屋内,一向高冷儒雅、不易面露喜色的路君桁双手握着月听的手声声呢喃道。
看着他那副模样孟窈又捏紧了手上的剑,牙尖轻咬看着里面,那心里简直是恨不得她才是躺在床上的月听,是路君桁的心上人。
“砰——”就在孟窈看的入迷时,从她对面而来的一个婢女刚看见她的那张脸,她手上端着的那盆水也迅速的摔在了地上。
听见声响,屋里的路君桁也瞬间警惕撇头看向屋外,孟窈一惊,转身就想跑。
谁知那婢女便迅速的喊道:“路,路公子,是孟姑娘。”
婢女刚支支吾吾的喊完,屋内的路君桁便迅速从屋内跑了出来,一手便捏在了孟窈的肩膀上把她狠狠的往后一拉。
因为他用足了力气,孟窈也直直后退,踉跄了好几步最后抵在了墙壁上。
“你还好意思来?”路君桁眯着眼睛紧盯着孟窈眼里涌出了满满的恨意。
孟窈:“我为什么不敢来。”
“那我就让你有来无回。”路君桁轻哼了一声语气里带满了讥讽,下一秒他就直直的朝着她劈去了一掌。
孟窈一惊,赶忙躲避,路君桁却穷追不舍。
“孟窈,我要是你就乖乖的躲在你那破屋子里永远都不要出来,竟然你现在出来了,那你就为听听偿命吧。”
说着便很快抽出了剑鞘里面的剑朝着孟窈刺去。
下一个动作是孟窈一下子扑在了花坛上,差点被刺,最后就在路君桁快要刺到她的时候被男二替她挑开了剑。
孟窈回头看了一眼那已经追过来的路君桁,眼眸微皱一下子扑在了花坛上。
也在她没注意看花坛的这一刻,她的手臂上也好似刺进了一个什么东西。
“呲——”沈禾织一怔,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她眉头紧紧一皱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眼神也一下子落到了手臂上那被插进一块竹片的地方。
看着那撑在花坛上迟迟没有转过身来的沈禾织,片场的人也纷纷觉得不对劲,都朝着她看了过去。
下一个动作应该是孟窈趴在花坛上,然后猛然转身看着那躲不及的剑,干脆也不躲了就撑在那里双目紧盯着路君桁,接着就等着男二来相救。
转个身也仅仅只需要一两秒,但是那沈禾织却迟迟没有转过来,倒是让她们觉得了不对劲。
此时那举着剑刺过来的秦榆也发现了不对劲,赶忙收下剑问道:“织织,你怎么了?“
很快,他的眼神也落到了她的伤口处。
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戏的导演王树眼神一惊,赶忙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大步朝着沈禾织走去。
此时的沈禾织正弯腰站在那里,单手握在手臂之上,看着那插在肉里的竹片紧紧的拧上了眉心。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王树走过去看见那一幕的时候也被惊讶到了,他眉头紧皱,回头喊道:
“拍戏前我不是让你们好好检查了吗,为什么还会发生这种事。”
他这么一喊,片场外的好几个负责人以及演员也纷纷的跑了过去。
沈禾织吃痛,她捏着那块竹片刚想拔出,就有人给阻止了。
“不能拔,等会儿会出很多血的。”
她这话一说,沈禾织也立马停止了这个动作。
“还站着干嘛,还站着干嘛,去开车啊,开车。”王树紧皱着眉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