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微微倾身,将自己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环抱住他的脖子,避开他的伤口,有些吃力的将他微微移高几分,再左手将枕头往他的脖子下塞去。
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累出了一头汗。毕竟她现在也还没恢复过来。
邢铮不说话,只是细细的回味着与她的亲密接触。脑海里全都是她抱着自己的画面。
其实他完全可能自己微微撑起的,但他却由着她抱着自己,享受着已是很久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身子接触的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的全都是两人在一起时那些画面。
那半年,几乎都是她在付出,照顾他的胃,照顾他的腿,一次次陪他复健,还有一次次自己制定对他的双腿恢复有利的计划。
为了他,她去学针灸,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腿当试验品,一次一次在腿上扎针。
而且还不让他知道,瞒着他。
他看着她腿上那一排排的针孔,实在是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他阻止她,拒绝她再扎时,她却嫣然一笑,一脸自信的说:老公,我已经学会了。可以给你施针了。你放心,我不会扎偏的。
于是,她便制定一系列的中西医结合的方法,帮他复健。
如果不是她,他的腿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能正常行走。
他对她的付出,最多的就是在床上。
在床上,他们总是那么的契合。对他来说,她就像是一味毒药,让他明知道是死,也愿意吃下这味毒药。
“喝水,小心点,已经不烫了。”许迎樟温柔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她手里商端着一小半杯水,放了一根吸管,此刻已经将吸管放于他的嘴边。
闻言,邢铮回过神来,含住吸管吸一口水,然后眉头隐隐的拧了一下。
“怎么了?烫?”见他拧眉,许迎樟急急的问,然后本能的朝着他吹气,想要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替他解烫。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有着属于她的馨香与芬芳,是他渴望的,期待又念思了许久的。
邢铮只觉得,这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而且还是生死折磨。
“咳,”他低低的咳了一声,轻声道,“不是,我喝好了。”
许迎樟也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动作有多么的让人脸红又误会。
如果这会郁筠雅在的话,一定又得发飙了。
脸颊浮起一抹淡淡的浅红,赶紧收回自己的身子,再往后退开两步,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
伸手拂了下自己耳际的发丝,略有些尴尬的说,“嗯,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说完,将手里的杯子往一旁的柜子上一放,一个转身,几乎是逃一般的朝着门口走去。
“迎……”他想出口唤住她,却见她已是如一只小兔子一样,快速的逃离了。
见此,邢铮的脸上浮起一抹满足而又欣慰的浅笑,“跑得倒是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