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这三个字,她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嘲讽与不屑。
邢铮的唇角几不可见的抽蓄了一下,那冷冽的眼眸暗沉了几分。
许迎樟在他的眼里,清楚的看到了腾升而起的怒意。
却又被他压生生的压了下去。
“邢先生这么纠缠着你的前妻,不怕你的未婚妻不开心吗?”许迎樟冷声道。
那迎视着他的眼眸没有一丝惧意,甚至是带着几分挑衅的。
邢铮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带着耐人寻味。
似乎又有着几分宠溺与纵容。
就像他们没有离婚前,郁筠雅没有回来之前那般。
许迎樟看着他唇角扬起的那一抹宠溺浅笑,一时之间有些沉溺其中。
这样的笑容,是她无法拒绝的,是她无法抗拒的。
她总是会被深深的吸引着。
“刚才还说,我比任何人都更像男人。怎么,转眼间,就不认了?”他不轻不重的说道。
许迎樟的脑子“轰”的一下,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他果然听到了,果然都听到了。
“倏”的,许迎樟的脸上浮起一抹羞涩,刚刚退去的那一抹嫣红,又重新爬回。
他那看着她的眼眸里,有着几分玩味与暧昧。
对于许迎樟的这种无条件,无缘由的护着,邢铮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是清甜的,却又是沉重的。
许迎樟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
再次睁眸之际,唇角却是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邢先生,说得是我老公!请问,你是我老公吗?”
那一双清澈如明珠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
只是再没有往日的温情,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不屑与冷嘲,还有厌恶与嫌弃。
是,她说得比任何人都更像男人的那个人,是她的老公邢铮。
而不是别人的未婚夫邢铮,也不是深爱着郁筠雅的邢铮,更不是那个狠心杀死她宝宝的刽子手邢铮。
从他杀死她的宝宝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邢铮。
那个宠她,疼她,对她好的老公邢铮,在她心里已经死了。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过只是一个长得跟他像,却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的人而已。
听着这话,邢铮的眼眸微微的暗沉了几分。
然而,他唇角的那一抹浅笑却是加深了几分,“前夫也是夫。”
许迎樟真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来。
恨恨的一咬牙,再次冷嘲,“既然是前夫,那就已经是过去式了!邢先生还是管好你现在的未婚妻,至于前妻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毕竟,我们已经一别两宽,两不相欠了!”
说完,抬脚,朝着他的脚背毫不犹豫的狠狠的一脚踩下去。
邢铮吃痛,便是松开了那握着她手腕的手。
许迎樟赶紧迈步小跑离开,朝着邢铮抛下狠话,“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踩一脚了!到时候让你的未婚妻无福可享,你可别怪我!”
说完,又是丢下一个狠眼神后,快速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她没有看到的是,邢铮的唇角弯起一抹宠溺的会心浅笑,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轻声说了两个字,“惯的!”
不远的转弯处,一双眼眸阴森如幽灵一般的盯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