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落乏了,也不想将头狼继续养在身边,也许是时候清算了,等回然川之后……
白清南瞧这气氛不对,他终于开口,想要打破沉重的气氛:“我手边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了,官府那边我也可以去盯着。我说你们也别太紧张,那人都被关起来了,还能出什么事?难道还能插翅膀飞了啊。”
他看出安芷落思虑太重,这样怎么能养好身子呢?她现在应该把所有心思放下,静静休养才是。
他朝着李衿慕猛使眼色,希望这人也说些什么,最好是打岔过去。
李衿慕看着白清南先是皱眉疑惑,然后反应过来,他恍然大悟般:“是啊是啊。什么他们后悔不后悔的,表姐的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别让自己后悔才是。有件事儿我要说清楚,我母亲可糊弄不了祖母太久,表姐你可得赶快好起来,不然到时就麻烦了。”
青连看见放在一旁的汤药,突然想起来,她赶忙端起碗:“对了,孙小姐你药还没喝完呢,再不喝就凉了。现在还是温的,赶快。”她伸出手去。
安芷落回过神来,她温柔一笑,接过了瓷碗:“好,我喝,得赶快好才是。”
她眼眶热热的,心里也是暖暖的,她好像许久都没体会到这样的幸福了。
她好像只有在江锦,才能有这样的体会,虽说父亲对她也很好。
但她在然川总是不敢松懈,顾虑着,忌惮着,睡觉做梦都是想的糟心事,只有在江锦她才能这般轻松……
白清南都忍不住想竖大拇指了,二人这么一唱一和的,安芷落就好了,真是比灵丹妙药管用。
牢房内。
年轻妇人蹲坐在干草堆上,她一双眼左看右看,神情满是焦虑担忧害怕,还伴着轻轻的抽泣。
周围的环境属实是差,地面覆了一层薄薄的灰,土墙上到处都是裂痕和蜘蛛网,地上大大小小的老鼠爬来爬去。
时不时还发出‘吱吱吱’声,周边很是灰暗,只高处的窗户那儿有一束光透来。
外面还有阵阵的鞭打声和惨叫声传来,惨叫声中有说冤枉的,有说饶命的。
还有被打死直接拖出去的,官差说的许多刑具妇人是听都没听过,她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她做了小半辈子的良民,哪里来过这种地方?此刻又是会嫌弃,又是不安。
她从来没想过害人,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可一个陌生人突然就找上她,让她去下毒害人,她哪里敢答应?
可之后那人就拿出一堆银子,妇人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许多银子?她便有些心动,但又想到杀人偿命,她就不敢答应。
但那人又说,事成之后有他,她绝不会出事,让她尽管放心。
后来又说了好久,她便鬼迷心窍应下了……他又给了她一幅年轻女子的画像,让她给这女子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