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南一脸鄙夷看着安芷落,他会想不到这些?就是因为知道王爷只来渊宁楼,他才会到这儿来啊。
他测过身,面朝着她,问道:“那钰王爷可只喜欢听渊宁楼的角儿唱戏,若是你喜欢一样东西,会再去尝试新的吗?”
他也听过多年的戏了,他在然川,也是只去妙羽楼的,所以他才能明白王爷的心思,那可讲究得很。
安芷落点头,她用手指捏着下巴,觉着有些道理:“说的也是……那这么说,至少有九成的可能他会来渊宁楼了?”
白清南仰了些头,他摇头晃脑:“没错。所以,我将整个渊宁楼都包下来了,现在只给我一个人唱戏。钰王爷可是每隔几日就要来渊宁楼听戏的,只要我一连包下好几日,我保管他心里跟猫抓似的!到时…不就会主动来见咱们了?”
他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被父亲关在家里出不来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他原先也不喜欢听戏,觉得又吵又无聊,简直就是折磨耳朵,可他想装成只知玩乐的样子,这才逼着自己日日泡在戏楼里。
听得多了也就不觉得烦了,他消沉时还痴迷过一段时间,至于现在的他,是否喜欢听戏,半真半假吧。
安芷落听完一脸震惊,她不是震惊马上就能见到王爷,而是震惊白清南居然包下了戏楼。
她瞪大眼睛,脑子里想象的,是银钱往外流的画面:“包,包下了!还要一连包几日?”
她觉着这人一定是疯了,为了见那王爷一面,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白清南望着她,疑惑的眨着眼睛,仿佛在问:有何问题吗?
似乎怕人听到后笑话,所以安芷落凑近了些,她压低声音,重重地说:“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江锦?这可是渊宁楼,整场包下很贵的!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她就算不听戏,但也知道渊宁楼是江锦最红火的戏楼,整场包下就是挡了人家更多的财路,这价钱肯定更贵。
而且这么大的戏楼,不可能没有别人包场,那白清南就得出更多的银子,否则老板凭什么同意让他包下。
她有些怀疑,这白清南怕是大公子当久了,心里对银钱没数了吧?也不知道现在跑,还来不来得及……
白清南愣住,看她这副样子,又忍不住笑了,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放心吧,我有钱,难道你还怕我给不起钱,把你卖了啊?”
她好歹一个安家大小姐,身上也有不少钱吧,怎么一谈起花钱就这个神情?
好似一副没见过世面,心疼银钱的样子,还……怪可爱的。
安芷落瞪着他,自己说正经的,他在这儿开玩笑是闹哪样啊?就算他有钱,不也是他父亲的吗?
她想再劝劝他不要冲动,大不了重新想别的法子见钰王爷:“你这么干,不怕白伯父收拾你啊?要不算了吧……我们又不是非得见那个王爷。”
虽然他们白家有钱,不差这点儿银子,但按白清南这个花法,他父亲不抽他才怪。
她想,这人不会又要故意用计,好让白伯父打他吧?那他为了做戏,还真是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