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淅华丽丽的黑线,眸子暗淡无光,手里紧攥着桃木剑。
难道面前的男人,生前是个戏子?
“别那么多废话,我就是来杀你的!”
林淅二话没说,手指咬破,将血液涂抹在桃木剑上,向红衣男鬼刺去。
红衣男鬼双手紧紧的握住桃木剑,猩红的眼睛注视着林淅,流露出浓烈的情意,“娘子……休要伤我……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
林淅听着悲伤的戏腔,心里紧紧一抽,眉头轻皱,抽出桃木剑。
红色的血液,掉在地上,发出清脆而又微弱的声音。
一道刺眼的亮光,散射到林淅的眼睛里,半天睁不开眼,思绪逐渐模糊。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男鬼在台上唱的戏,台下的观众掌声连连,而在角落里,倚坐着一位少女,面容惆怅。
林淅向那边走去,眉头紧紧的皱着,心生一缕疑惑。
她正要过去询问,可是发现她说的话,根本没有人理会。
难道,这是在男鬼的记忆里?
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凝望着台上的戏子,哼着悦耳动听的戏腔,陷入一阵沉思。
戏完,听曲的人也都渐渐的离开,唯独角落里的妙龄少女,还坐在桌边,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一阵过后,白清欢踏着柔和的步子,像是一道温煦的风,向这边走来。
他的眸子光亮无比,脸颊上散发着盈盈笑意,“春萍,就知道,你在等我。”
就在这时,林淅看着这历历在目的场面,脑海里也浮现出来,些许残缺的记忆。
面前的女人,名唤江春萍,是镇上有名的江地主家的女儿,与许员外的儿子陈乐生私定终身。
“清欢,在这世间,也只有你懂我……”江春萍抹着眼角的泪水,嘶哑的声音浮现在耳边,艰难的说出这句话,心中的悲痛在无限的蔓延。
白清欢大步流星走过去,坐在桌前,一双闪闪发亮的眼眸,忧愁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焦急的开口询问,“春萍,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一直以来,江春萍性格洒脱,倒也不是哭哭啼啼的性格。
今日的她,是在白清欢的面前,第一次掉下眼泪。
白清欢心里多少有些发疼,想要一把搂进面前的女人,可是手怔在原地,却没任何理由……
“我有他的孩子,他却不要我了……”江春萍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鼻头一酸,整个头都沉了下来。
她一句糯糯的声音,重重的敲打着白清欢的心脏。
要知道,白清欢不想让喜欢的女人难过,更何况她竟然怀孕了!
“我去找他理论!像这样的狗男人,必须要讨个说法。”白清欢微微的攥着拳头,咬紧牙关,怒冲冲的说着。
如果让他见到那个男人,一定要当面暴打一顿。
“别……我不想再和他联系……”江春萍拽着白清欢的衣角,语气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算算时间,我也应该回去了,我爹还等着我……”
白清欢也只能作罢,护送江春萍离开,为了少点闲言碎语,江春萍独自回家。
时隔几日,白清欢再也没有见到江春萍,他这里的客人,也变得明显稀稀落落……
一打听才得知,江地主知晓江春萍怀孕一事,险些要把她打死。
可奈何,她怎么也不肯承认,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