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剑从云中阁出去之后去了哪里,总之不要再回来寻衅就好。
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戒心实实在在看了个清楚,现在的赤鸾已然不是当初五年前那个孑然一身软弱可欺空有美貌的凡人,现在的他,灵力深不可测,且手中的毒蛊也不下百种,每种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品,毒性未知,攻击方式未知,堪称杀器。
戒心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给一剑传个信比较好,万一一剑以为她在云中阁身陷囹圄前来营救怎么办,现在赤鸾对她的在意程度已经从一开始的隐忍克制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控制与监管。
幸好赤鸾知道逼得太紧适得其反的道理,并未反对她跟一剑通信。
回到了赤鸾那座极其富丽堂皇的金殿,戒心用传音符给一剑写了封信,信中除了提及她与芊芊二人平安无事让他不要挂念之外,还想托他去宁远侯府帮小师弟一把,然而刚写到这句,桌上的信纸便无火自燃化作了一堆灰烬。
戒心呼吸一顿,心有所感,大概知晓是谁的手笔便往旁边看去,对上了一张含笑的脸,然而笑容之下却是无限的冷意与暴躁。
烧了我的信,你还生气了。
戒心极为恼怒,可她如今灵力被封,受制于人,他又修为高深,只得默不作声暂且作罢。闷着头又寻来一张传音符重新写了一份,这一份,除了给一剑报平安,再无提及旁人。
立于一旁的红衣之人的笑这才真心实意了几分。
戒心放下毛笔,打量到他的满意,心有愤懑。食指上下捏着信纸递到他面前,抖了抖,故意问:“如何?你可满意?”
赤鸾仿若并未注意到她的怒意,将她的手缓缓的拂了下去,“不必给我看,这是你的自由与隐私。”
自由,隐私,这两个词从你这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
戒心不跟他计较,将狗爬字的信纸叠好,就要施展灵力给一剑送过去,却在竖起两指的时候想了起来,她的灵力早就被封住了,现在哪还有灵力可用?两指无力的垂下去,“把我灵力的封印解除。”
赤鸾将手中的诗书放回书架,语气寻常:“什么封印?”
戒心没成想他竟矢口否认的如此自然而又面不改色,心中愈发不舒服,脸色也愈发不善,“我来云中阁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你封印了灵力,你不要装傻,给一剑通信是你答应了的,我没有灵力,如何给他送信。”
赤鸾愕然许久,终于意识到她这是在责难他,顿时失笑的摇头,“我真的没有封印你的灵力,戒心这怀疑来的好没道理啊。”
戒心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小脸直接拉了下去,“真的不是你?可若不是你又是谁,我自从来到云中阁只有你有机会对我下手,阿鸾,你将封印解开,我跟你保证,我不跑。”
不跑啊…这个条件好生诱人。
赤鸾宽大的红袖之中食指跟拇指缓缓的摩挲了一下,真的好诱人,可天下诺言多有变数,他不信。
赤鸾耐心而又包容的解释:“戒心,真不是我,今日是我的生辰,各大派都来参宴,人蛇混杂,保不准其中便有封印了你的灵力的贼人。”
许是见戒心依旧对他有所怀疑,赤鸾一脸无奈,当下喊来病重的五个长老还有紫蛇以及刚处理完阁外事务的魅影,当着戒心的面下达死令,令他们彻查给戒心下了封印之人。
戒心拧着眉看着赤鸾做完了这一切,五位长老还有紫蛇魅影两位护法着手去办,心中疑云有了一丝动摇,难道真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