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相继回去了,直到走,谁也没发现河水在冷风的吹刮下怪异的没有任何波纹。
然而还有三人没走。
“师弟,我记得你昨晚出去了一趟,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戒心早就发现傅剑的神情有些不对了,出乎意料的镇定。
傅剑一挑眉,眉目传神,打趣而诙谐,“我吵醒你了?”
戒心也挑眉回望:“确切来说不是你,是一阵脚步。”
傅剑:“...”
戒心歪头打量了他数秒,轻笑了起来,“你以为我的武功真的差到连脚步声都听不到的地步了?”
“差不多。”傅剑说了大实话。
戒心:“...”
师傅都在师弟面前说了些什么啊,好吧,跟傅剑比起来她的武功的确有些不够看,起码昨夜出现脚步声的时候,是他先听到了。
“他是被人扔进河的。”侠客突然发言。
两人看向他,眼底略微惊奇,似乎没想到十几天以来一言不发的侠客竟然不是个哑巴。
“昨夜你也看到了?”戒心问。
侠客的头被宽大的草帽还有黑色的面巾捂得严严实实看不清模样,然而包裹在黑色衣服里面的身体却附着了一层纤薄柔韧的肌肉,令他的身体线条看起来充满了随时爆发的力量感,他穿着一身利落的纯黑长袍,腰间一条黑色束腰,除了怀中那把同样黑的纯粹的长剑,身上没有其他东西。
简朴,神秘,犀利。
侠客不知是高冷还是不喜欢同人交往,没回答戒心的问题。
戒心:“昨夜老三的确来河滩了,不过是被船长敲晕之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扛了过来,船长脱掉老三一只鞋扔在岸边,把人扔进水里,做出了跳河自尽的假象,今早又假装无辜,率先说出跳河自尽,令众人先入为主,认为老三是无法接受自己残疾的事实才自尽。”
侠客又说话了:“可他为何这样做?”
一个疑问句被侠客说的僵直又平淡。
关于这点戒心、傅剑也很疑惑。
“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船长为何要杀老三呢?”戒心咬着指甲,眉头挤出一个小山包,不知是在问别人还是在自言自语,“难道他们有仇?”
傅剑拿开她嘴边的手指,解救了她越来越秃的指甲,“再啃就没了。”
戒心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
侠客石破天惊的来了句:“或许,跟这条河有关。”
“这话怎么说?”戒心音量拔高了一些,看着侠客。
侠客沉默了起来:“...”
戒心:“大侠?”
怎么不说话了?是时间静止了吗?
傅剑也不清楚这人话说一半怎么不说了,奇奇怪怪的。
大约十个呼吸的时间,侠客拿出了一只抱剑的手,指向傅剑:“我不爱说话,由他说。”
戒心、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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