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沈青岚被她这番信口雌黄喷的大受打击,她揪着胸口一脸心痛的低诉:“我对你那么好,你却为了逃避罪名把所有罪名全都推到我身上,你太让我伤心了。”
“你不要这样假惺惺,我都想起来了,你当初说让我备参汤的时候特地嘱托我放两滴血进去,说这是宫廷御医给的偏房,你怕疼让我代劳一下,现在想来,你肯定那时就已经趁着取我血的时候将后母放进了我体内,沈青岚,你好狠的心,好深的谋算!他们都被你骗了!”
沈青岚气得发抖,浑然愤怒的指着她:“你!你这样说有什么证据!”
提及证据秋月头颅一顿登时气虚了下去,满堂质疑的目光令她丫鬟的本性惶然惊恐:“我…”下一刻她看到沈青岚安下心的样子又垂死挣扎:“反正就是你!是你害我的!”
“贱婢,”沈聪箭步上前,大脚猛然踹着肩膀将人踹翻,虎目杀意四现,“胆敢污蔑我沈府。”
宁远侯眼眸微眯,淡漠出言:“沈将军,皇上与大理寺卿还在,你还是避避嫌莫要插手才好。”
沈聪再次愕然:“你…”他想说,凭咱们两府的关系你竟然这时候非但不帮我还在旁边说风凉话,然而这些抱怨在触及傅武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后,全都倒退回咽喉。
大理寺卿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宁远侯说得对,本官审问时沈大人莫要插手未好。”
沈聪脸色难看的回到座位。
秋月狼狈不已内脏剧痛,就此虚弱的趴在了地上。
“证人上场。”大理寺卿对门外扬声喊。
“威~~武~~”木板敲击青石板,衙役们拉长的声音回荡在堂中。
冬雪慢慢走进来,怯懦的打量了眼堂内众人,随后老实跪地:“参见大人。”
“冬雪…”秋月认出了来人,目含希冀。
这是她在京城唯一的朋友,同时也是在沈府共同服侍沈青岚的丫鬟,两人老实本分非常处的来,有什么心里话都会第一时间告诉对方。
冬雪跪着往旁边挪了挪,不动声色的躲开秋月伸出来的手。
“堂下可是沈府丫鬟冬雪。”
冬雪颔首:“正是奴婢。”
“你与秋月平日关系如何?”
冬雪低着头看了眼秋月,老实道:“我们两个关系很好,时常向对方倾吐心声,算是异性姐妹。”
“哦?”大理寺卿上身前倾,神态认真:“那本官问你,云妃皇子被害之前,秋月可有异常举动,或者跟你说过奇怪的话。”
冬雪隐晦的看了一眼沈聪与沈青岚,下一刻收回目光,犹豫了好久,磕磕绊绊的说:“好像…没…不,现在想来,的确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秋月一怔。
“什么事?”大理寺卿追问。
冬雪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秋月,最后不确定道:“大概半个月前,我在府内的后门那里看到过秋月见了一个南方传统部落打扮的老妇人,那时两人说了好久,最后秋月还从她手里接过了一个红色的檀木盒。”
“冬雪,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秋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地拉拉冬雪的裙摆。
冬雪打开她拉扯自己的手,继续看向众人:“那时,我以为那盒子里是首饰,于是好奇之下便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打算看看,然而我掀开盒子后却发现里面的根本不是首饰,而是三只手指粗细的紫色大虫,长相独特,吓人的很,我太害怕了,于是赶紧又把盒子盖好放回了原位,而后此事没跟别人说过,也没问过秋月。”
“冬雪!你血口喷人!什么檀木盒子,什么紫色大虫,你为什么要瞎编这些!”
秋月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拉冬雪,希望她不要在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