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后，他的心又揪了起来。
他甚至觉得呼吸都变的困难。
一开始他便知道，白梓是在骗他，每一次的快乐都是假的，但他就是不愿拆穿，所以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
地牢外，那群人已经救出了聿博愷正往外走。
“皇上，该动手了。”尔奇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聿夜铭闭上双眼，但只是一刹那，等他重新睁开时，瞳孔中的眸色已与此时的天空一般黑了：“杀了。”
“是！”
士兵们纷拥而上。
在这黑夜之中，两队人马厮杀了起来。
他提着剑，便这么远远望着。
一个又一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听见白梓哭喊着：“父亲！南宫耀！”
她站在人群中间，扛着聿博愷，将他护在身下。
她的眼里满是惊恐。
那一刻，聿夜铭是恨她的。
他恨不得杀了她。
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但突然，当瞧见一把长刀朝她砍去时。
他竟然慌张了起来，想也没想疾步上前，一脚踢走那个举刀的人，将白梓护在了身后。
当他这么出手了以后，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在他的身下，那女子瑟瑟发抖，睁着懵懂的眼睛望着他。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保护白梓这件事，已经深入他的骨髓，永远也戒不掉了。
四周全是哀嚎的声音，他与白梓便这么四目相对着。
她的眼里有着淡淡水光。
聿夜铭看不见任何东西，只瞧见她的眼。